简书的第一个赞赏,是青春专题的副编给的。
两块钱就叫当时的我生出了万丈雄心——我有一天能靠文字“暴富”。
甚至特别不要脸地跟朋友计算说:“要是每天有人打赏我两块钱,一年我就能存好几百,到时候我存着给你当份子钱。”
她十分嫌弃地回了我一个白眼,“别,这个钱你自己留着,拿你的工资给我随份子钱就行。”
我大怒,“你特么是看不上我卖艺赚的钱么?”
她冷笑,“你凭什么觉得你每天都能卖艺?凭什么觉得每天都会有人给你打赏?你就是打算不给我随份子钱了,故意说得这么煽情的吧,我会上你的当?”
我无言以对。
后来事实证明,她说得是对的。
我严重高估了自己,我其实是个相当低产的作者,其主要原因在于比起写稿,我更擅长卡文。卡文的痛苦,大概就类似于生孩子吧,虽然我没有生过,但是你懂得,就是那么一种比喻。
另外,我对打赏有所误解。其实大部分文章的打赏都来自专题编辑,和部分熟识的文友,极少有纯粹的读者。而等我有幸做了副编之后,我才知道编辑赞赏给你的钱其实相当于本专题的活动经费,总要发给相对写的好一些的作者,但并不绝对是因为欣赏。
好在,我并没有气馁。
我很快又盯上了谈情专题的周刊,原因俗气至极:它一篇可以得到主编10元打赏。
是的,不用怀疑,我仍然没有放弃文字变现的梦想。
之后周刊取消了,幸运的是又有了短篇小说的江湖令,3-5元不等的打赏,也曾是我持续不断更文的动力。
还有各类征文,说实话,我也都参加过。
后来如我所愿,我终于提现了一次,2017年11月22日,金额为556元。
距离我2016年11月16日发第一篇文过了一年零6天。
那时候简书记录的是32063个字。
你说一个字值几分几厘?
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我觉得它是一笔巨款。
到现在,很快就要写文两年了,简书记录的文字是480718个字,这并不包含我隐藏掉的和未发表的。
看着很多写文几个月,就动辄说月入过万的作者,我其实也特别想拉下脸去取取经,但是最终自知之明还是拦住了我。
我既不勤奋,也没多少天赋,就别折腾了吧。
但是我还是很有梦想的,梦想有一天,不,有一个月能月入过万。
真的,我一点儿也不贪心,就给我一次月入过万就好,因为我也确实没有多少精力和能力,每天坐在电脑前文思如泉涌,手指翻飞。
还有一点俗气的是,我曾改过笔名。因为最开始真的就是想随便找个能写字的地方,名字起的相当随意,后来我想万一哪天大红大紫,这个名字实在不般配,于是改了现在这个。
我也想一直很高尚,视金钱和名利如粪土。
但是很遗憾,我真的是个俗人。
对我来说,写作是需要有一定功利心的,纯粹因为喜欢热爱,我不是意志力特别坚定的人,很容易挫败,失落,难以继续下去。
但纯粹为了钱,又很难有创作的成就感和愉悦感,只会觉得累,这又促使我找到了一种平衡。
现在每次看见那些很有冲击性的标题和文字,我都告诉自己别羡慕嫉妒。
月入过万的梦还是继续做,但也永远别忘了最初只是想要2块赞赏的初心。
刚发出去,刷新了一下页面,就看到一个标题是靠写作,收入十万的。我特么真是拉低了写作者的收入水平。
又想了想,我觉得写这篇其实是怀念,怀念当初那个简书。可以说我当时赶上了简书鼎盛的尾巴,见证了最好的简书,那时文字是真的文字,现在文字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就像老荒说的,无论简书变成什么样,我仍然感激遇见简书,因为遇见它而遇见现在的自己,以及一起写文的朋友和看文的读者。
矫情结束,痛苦我今天仍然没有写出来一个开头。
人生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