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书

玉柱,程姓,男性。幼虚荣好学,长自卑抑郁,成莽撞无能。祸及亲友,伤诚害爱。身长如无腿,貌险似浮沉。口若悬河而一无所成,好高骛远反南辕北辙。自说自话,实面目可憎;心系我我,宜天诛地灭。标榜奋斗,肤浅无知;沉溺道学,假仁假义。无能而骄奢,颐指气使神气活现;懒惰复虚伪,浅尝辄止沽名钓誉。长于自私,嘴脸冷漠;暗自菲薄,战战兢兢。十年无所成,左耽右误;五年不出门,前瞻后顾。闭门造车以为能,闭目塞听自愚弄。实干不动,淫逸先行。虎头蛇尾,三分热情。兜比脸净,身无分文;腰比心宽,小器寒酸。三生有幸来世间自生自灭,十世修行造一具酒囊饭袋。

然,

胸中自有天高万仞,脚下厚土道渊深。苦读有道,器在心中。眼观妙妙,手里空空。知真立假,洞察浮生。大隐无行,道高无声。求财有时,无誉不愠。慷慨于平凡流水,耐心如老骥伏枥。气焰内敛,无可逞光鲜;华容葆藏,敝帚堪自珍。俗世之能亦能,常人之情亦情。苟以功成名就论此生,凡人如蝼蚁,庸庸者六,碌碌者三,深明大义以为一,赴生死事,真实不虚。生以百年,今未其三。一日千里之时即至,乘风破浪以超驰,转如老僧,夜闭竹篱,青灯枯卷,蛾来虫堕,烛光一梦,苍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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