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吃货猫
前言:
曾几何时,你的春夏秋冬是我的冬暖夏凉。
从不会相思,直到遇见你,尝尽相思苦;从未有过分离,直到遇见你,流尽别离泪。
多年后有幸从故事抽身,多谢你放我沦为局外人。
01.
我买了一张去上海的机票探望了我的一位好友小袁。她是我年少最好的朋友之一,因识于微时又气味相投,自从她大学毕业后随男朋友一起去了上海,我们就很少再联系。
几天前她突然联系我,我猜到她肯定有事情发生,追问了原委才知道A先生和她提出了分手。想当初,小袁和A先生都是学校风云一时的人物,他们曾经才子佳人,默契十足地羡煞旁人,让无数人眼红嫉妒,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恩爱到老。
春夏秋冬,红花绿叶,终究是错过了。
清凉的风送离了炙热的留恋,谁还依旧站在风中不肯离去,留恋是散不去的情,回不到的过去才叫曾经。
当初自己奋不顾身以为可以携手一生的那个人,那个青葱岁月陪伴了自己八年的人,在房子车子票子面前弯腰妥协了。A先生最后还是选择了老板的女儿C小姐,背叛了自己和多年的感情。
他只留了一句话:一别两宽,各奔东西。这个男人,到最后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她自嘲地说道:“我从大学毕业就随他去上海,窝在出租房里面整整八年,熬过了春夏秋冬,熬过了子丑寅卯,却输给了金钱和欲望。”
在北上广拼搏的这些年就像遍布星星的黑夜,夜再黑,也看不到恐惧,他一直就是启明星在她身边照耀着,可如今他却要去寻找自己的太阳。
山盟海誓犹在耳边,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
曾经谁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又说一别两宽不相见。
曾经说的话走的路看的风景仍旧历历在目,只是有的东西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
A先生和她在上海拼搏八年,睡过出租房,吃过一个月的方便面,最穷的时候公交车都舍不得花钱买票,A先生就和小袁手牵着手一步步走回去,上海大半个城市都留下了他和她的脚印,却终究没有能力留下彼此。
她以为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的考验和波折,都认定对方是自己的另一半,结果,两人的爱情没有输给万人阻挡,唯独输在了对方早已投降。
时光堆砌的感情堡垒终有裂痕的一天;
再悉心浇灌的花也终有凋零的一日;
再坚硬的城池即使不停地修补也终有坍塌的一刻。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一切毫无预兆,却早已注定。
她说,她知道A先生是爱着自己的,这种爱是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他只是,身不由己。
她轻声说道,自我安慰道。仿佛A先生还爱着她这个事实可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凄惨可伶,以至于显示自己输得不是那么彻底那么狼狈。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也许A先生当初是爱着她的,但多年异地的漂泊和打拼让这份感情慢慢消磨殆尽,慢慢变淡变薄。也许当初这份相遇以沫还能慰藉他疲惫的心和身体,可后来膨胀的欲望和金钱美人的诱惑终让他变得心猿意马。
曾许诺的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到头来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
年少的青涩终究抵不过生活的琐碎,年少的感情在金钱和前途面前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输得彻彻底底,输得狼狈不堪。
02.
我很想安慰她什么,只可惜我天生不太会安慰人。安慰鼓励人的话语在嘴角在心中不断打转来回,就是迟迟说不出来。
青葱岁月里那份纯洁无暇的爱情在红灯绿酒中,在华丽都市的欲望里,终究变成了金钱欲望的祭祀品。
我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红酒,喝醉了吐,吐完了接着喝。
我看着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长烟,又细又长的烟,吐着一圈圈烟雾。
我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陪着她喝着红酒,抽着香烟,过了好久,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说道,“你不是戒酒了吗?”
“我陪你”
“好,我们一起,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我以前一直觉得人借酒消愁是很愚蠢的方法,但是后来我发现了,当一个人无话可说,无泪可流的时候就最好喝酒,因为喝了酒无话也会变得有话,无泪也会变得有泪。
她说曾经那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纯洁干净的时光,没有被任何世俗所污染,没有经历任何不幸与残缺。
那段时光美得无法用言语确切地表达。可那段美丽的时光,她再不舍也只能画上句号,结束这场情深缘浅。
生活就是这样,时而美好,时而残酷。
说好的永远,不知怎么就散了。思来想去,幡然醒悟,感情原来是这么地脆弱。经不起风雨,也经不起平凡。
午后倾泻的阳光静静地打在我两人的身上,微风轻轻撩起她那一身白色蕾丝裙摆,鄂下的泪珠似坠非坠,我的脑海突然浮现了一句古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她突然回头,向我吐了吐舌头,说道:“酒量还是这么差,还敢陪我喝酒”
我酒量并不好,喝了几杯就开始东倒西歪,好在酒品还不错,从来不说废话,喝醉了酒倒头就睡。听了她的话,刚想反驳就发现自己开始大舌头,索性也就不说话了。看她还能和我开玩笑的份上心情应该有所好转了,那我就放心了些。
醉倒之前,我已经不记得我到底喝了多少杯红酒,不记得她说过哪些话,就觉得天旋地转,只想随便找个地方躺下睡觉。
和你分开以后,我才明白世间万物的来和去都有它自己的规律,不必强求和挽留,该来的总会来的,该失去的终究会失去。徒劳无功,徒留无益。
03.
上车之前,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我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地方让我自己都大吃一惊,我以为我早已忘记,原来只是我自己刻意不记起,当我穿过那些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和树木,尘封已久的记忆像被突然打开了口子向我汹涌澎湃地袭来,毫不留情,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抬起头望着上海最高的CBD,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可是我连打开车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要在这里打下一片天地,总有一天,我要坐在这最高的位置”过去的你指着面前这幢最高的大厦,站在最繁华的地段对我说道。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曾忘记,你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早已成我内心深处最深最深的烙印。
现在的你终于如常所愿了。
在过去的岁月里,没有人知道我爱着你,除了你。可是,即使是你也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多么多么爱你,除了我自己。那段响彻青春的时光刻骨铭心到令人神往,它从不曾惊世骇俗,也未曾与众不同,但就是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我爱你,不曾回头,不愿离开。我知道我爱你,我也知道你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即使付出一切,不择手段地也要达到你的目标。哪怕放弃所有你也会在所不惜,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胜过你自己。可即使是这样的你,我还是停不了爱你的脚步,它随着时间越来越刻骨铭心,就像越发醇厚的酒,只深不淡。
曾几何时,我为了一个人披荆斩棘只为了留在这座城市,可笑的是后来,也因为同样一个人我仓皇而逃远离这座城市。
你说你欠我良多,只求补偿。
荒唐!
难道你不知道爱过的人是不能再做朋友的吗?相爱的人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不再联络就是最好的祝福。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在这座城市有多少男男女女以爱情的虚名套住对方,却将自己也沦陷下去,坠落万丈深渊。
谁拉响了时光的旋律,让青春如此肆无忌惮地绽放;谁遗忘了过往的苍凉,让思念如此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谁迷恋着城市的霓灯美酒,让岁月如此不着痕迹地划过。
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我从不亏欠任何人,反倒是你,亏欠我良多,但如今我再也不需要你的内疚了,因为放过你也是在放过我自己。
你我如今的结局,这样的落幕刚刚好。
感谢亏欠过我的人,你们让我学会了更爱自己。
感谢背弃过我的人,你们让我懂得了独立。
感谢欺骗过我的人,你们让我知道了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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