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月光》

不知道大家一生中是否遇到过一些奇异的事情?那些超出科学解释范围的经历。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在九年义务教育的培养下,理所当然成了一名“无神论者”。然而,在我的记忆深处,却有一段离奇的往事,一次令我终身难忘的经历。

那应该是我3岁时的事情。我是96年出生的,3岁大约是1999年。事情发生在某年某日的深夜,具体时间无法记起,那时候也没有手机可以看时间,更别提记住日期了。那晚半夜,我突然尿急,起身推开大门,准备在院坝里解决生理问题。那时农村没有多少讲究,对年幼的我而言,就更无所谓了。我站在大门口院坝里,解开裤子开始撒尿。

那天夜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四周一片漆黑,仿佛浓墨般覆盖了一切。然而,当我抬头时,却看到对面张爷爷家的屋顶和院坝上空,有一道光直直照了下来,将他家整个院坝笼罩得分外明亮。那个夜晚,整个村子都静谧而昏暗,唯有张家被照得异样耀眼,显得格格不入。幼小的我感到既害怕又好奇,撒完尿便想靠近过去看看。

张爷爷家的院落离我们家大概五十步之遥,中间隔了一户邻居,是我赵叔叔家。我清楚地记得,那晚的路一片漆黑,看不见前方。农村的朋友应该知道,没有月亮的夜晚,农村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哪里像现在随处有光源可照明?那时,电力稀缺,手电筒也不常见,大多用蜡烛照明。我完全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摸黑走到了张爷爷家院边。到了那里,我抬头仰望,那道光从高处直射下来,正好覆盖住张家的院子,四四方方的,不散开也不分流,奇妙地静止着。

我盯着光看了许久,脑海中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这是月光!是比寻常月光更明亮无数倍的月光。那个年纪的我心思单纯,也没多想,迷迷糊糊抹黑回了自己家,关门前,我又不禁回头望了眼张爷爷家。奇怪的是,那束“月光”消失了,村子再次沉入深沉的黑暗之中。我也没再多想,关上门就去睡觉了。

奇妙的是,这件事直到第二天、甚至许多年后,我都没有想起,就像做了个不真实的梦。然而,在我13岁某个夜晚思念童年时,忽然又忆起了这件事。当时我惊讶不已,为什么这件事在记忆中埋藏得这么久?其实很少有人会清楚记得三四岁时发生的事情吧。关于三岁,我唯一能记住的两件事,一是爸妈把年幼的我托付给爷爷奶奶,自己远赴广东打工,那个早晨醒来没见到父母,我哭了很久,后来爷爷用一盒饼干才把我哄住;另一件,就是那个午夜的奇异光束。

如今,以我们现有的科学来看,假如用一把巨大的手电筒从空中照射,光线应该是呈圆形、逐渐散开的,怎么可能是一道四四方方的光束呢?

如今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21年了。我已经28岁,却仍能清晰记得3岁时的这段奇遇。张爷爷家当时住着三口人:两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和他们四岁的小孙女。那时,我和张家孙女是很好的玩伴,村里不大,娱乐匮乏,孩子们都凑在一起玩。我和张家孙女尤为亲密,若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青梅竹马”吧。小时候,爷爷给我买回来的肉包子和零食,只要是好吃的,我都会拿到张家跟她平分,因为在我心中,她是最好的朋友,尽管她未必有这样的想法。

如今,张家已无人居住。老宅在两位老人去世后年久失修,最终坍塌。张家孙女在我上五年级时便转学了。当时听说她父母在新疆打工,转学去了哪里我并不清楚。我对她的父母没什么印象,那时候家里也没座机,联系不到她。到了高中,我偶然打听到张家孙女的QQ,激动地加上好友,毕竟我们曾经那么友好。然而,短暂的交流后,我的兴奋冷却下来,她的态度比我预想的冷淡很多,仿佛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后来我了解到,她早就辍学了,我高三时她已经结婚生子。之后,我没有再主动联系她,直到不知何时,她也从我的好友列表中消失了。

我们村里很多外出打工的村民后来都回来修缮老宅,哪怕不住也要整修一番。而张家老宅,如今只剩一片废墟,后人再无音讯。我也无法解答多年后重新想起的这段离奇往事。

我始终相信,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十年后才突然记起这段经历,而且这件事像是刻在脑海里一样,总会在深夜中浮现出来。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件21年前的事,一个三岁小孩的记忆,怎么会保留得如此鲜活?那道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只笼罩在张家的老宅上?那晚,我站在那光束下,仰头触摸,感觉到的清凉仿佛依然能够感受到。

自从13岁重新想起这件事以来,这已是我第三次在深夜回想起它。奇怪的是,它变得越来越清晰了。我甚至会想,那夜我真的回家睡觉了吗?还是某种东西留在了那束神秘的光里?我也不知道,只是今晚睡不着,又忆起了那段奇事,所以决定把它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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