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

今天立夏,5月6日。我却不能记起往年立夏都是什么时间了。

昨晚,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发布了成都今、明两天大风的黄色预警。爸也在家庭群发了同样的新闻链接。自从学会使用微信以来,爸总爱在家庭群转发一些健康养生以及时事的链接,有时怕我看不见,还特意把他认为重要的内容私发予我。

雨昨天就在下,昨晚更是下了一夜。早上起床,虽然卧室还留有睡眠的余温,待进到客厅来,就感觉到有明显的凉意了。

小区里那些被雨水冲刷过的绿植,新枝旧叶都像被翻新过一般,油光水鉴的,分外养眼。昨晚晾在窗外防护栏的衣服,被风拉来扯去,均活泼地招摇着。树枝连枝带叶被风推来搡去。六点过钟,乌云密布,天光还未透亮。这风势,好像还远达不到五、六级的风力。不过,也许强对流空气已经在路上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大风过境吧。

出门的时候,妈撵过来说冷,让多穿件衣服。复转身听话地抓了件外套穿了走。也亏得多穿了件衣裳,在家里没觉着下雨,出得楼道,才感知无数纤维般细小的雨丝乘着风势,披头盖脑地贴上来——这也是要湿身的节奏啊。好在包里还有一把遮阳伞,摸出来撑开。伞小,不能被它护得妥帖,所幸能够遮住头也是好的,哪管斜风细雨把罩衣沾湿了去。

感觉现在的天气令人越来越费思量,用豆儿的话说:当你以为春天才刚刚开始,却已经在过夏天了;当你以为夏天来临,却转瞬让你觉得又回到了冬天……以前好像不是这样,记得我们读小学那会儿,六月份了,女孩子们才在计较谁先穿上裙子。

四月的某几天,还热得喘不上气来着,有一天,气温更是飙升至35°以上,堪称史上最热的四月。某人把风扇盘出来了,凉席铺上了(一床席子沿中缝叠了,铺了他那侧的床铺),好在到底不是夏天,还没有热到不启动空调就过不去的程度。

这样热了没几天,又喜闻一大波强对流空气正从某地赶来驰援,救众生于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人们等风、等雨、等着气温正常起来。像是被孔明借来的东风,在楼宇间“啾啾”地奔突嘶鸣,树木在风中凌乱。一夜间,树被吹断枝叶,甚至因根浅把持不住匐倒的也不在少数。外墙砖霹雳啪啦地剥落,对面楼房十二楼的一整幅玻璃窗竟然被吹跨,哗啦啦地砸落一地,像下起了碎冰雹。而某地果真落了冰雹,鸡蛋大的雹子,像被机关枪喷射出来一般从天而降。

南方的城市大概都有雨吧,半个版图被蓝色覆盖了。

等风来吧,风雨会暂时阻挡住渐热的气温。就让我们再多过几天清清凉凉的舒服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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