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里有一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物,这个人就是朱先生,他活着的一生,人家把他当圣人,而死后却仍然可以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就像他多年之后,被掘坟大家看到他留给后人的那句:折腾到何日为之。
这句话。大家看完这本书,有时也会问,书中的白鹿到底是不是指的朱先生,其实文学作品很少有作者会给出一个唯一的答案,在这部书中通过三个人的梦,白鹿也许指的就是朱先生、鹿兆海和白灵,这个我在一篇文章中提到过,但如果按白鹿村的白家和鹿家两大姓氏,也许白鹿本来指的就是这两大家族,按其身份对称,也许朱先生才是白鹿。
他的这句“折腾到何日为止”并不仅仅是朱先生留给后人,也是通过他编撰的(县志)告诉后人,白鹿两家从一开始就在折腾,他死的时候仍然没有结束,一直到如今,我想就算处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们也何尝不是在折腾?一本白鹿原,一个象征吉祥的白鹿,分拆之后不就是白、鹿两家,写了洋洋洒洒几十万字,也不都是在写一个窝里斗的白、鹿两家,一家是仁义,一家是卑微,就像我们文化中的阴阳两极,几千年何曾变化过?
朱先生留下的这句话,直指千百年来我们封建文化里的这种孽根,而这种根源其实就是表面利他,暗地里却利己的仁义道德,白鹿原很多人也许看到的就是一本宣扬仁义道德的书,也是宣扬白嘉轩这个人物的书,一个木匣子,一个个铜板攒下的是这种耿直硬气的作风,但我却一点也看不出我需要向他学习什么。
要理解折腾,就要理解折腾的根源,因为折腾的是人,真正仁义之人会折腾吗?不妨我们去看看这个仁义到底是一个什么仁义?陈忠实在书中至少给我们留下了多个类似于1+1=3的错误命题让我们深刻的理解这个“仁义”。
而我们读完这本书之后,却为什么就真的认为1+1就应该等于3呢?这是我们的教和育的问题,这句话有个很有名气的人进行了解释:我们国家的“教”做到了全世界第一,但“育”却做得很差,因为我们如今从学校走出来,却还没学会思考,教是知识,而育才是思考。
我列举陈忠实作者留在书中的这道1+1=3的命题,首先在书中的第四回,白鹿村因为李寡妇卖地的事件,得到了圆满的处理,于是县里大为感动,批给白鹿村一块碑:仁义白鹿村,从此白鹿村又叫仁义白鹿村,我们有没有认真思考,白鹿村真的是“仁义”?这就是我们文化的一个诟病,和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后却干着自私自利的勾当,我们却始终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如果我们能真正的理解这块碑刻,这个“仁义白鹿村”的来历我们就知道了。
仁义从来都不是自己定义,而是别人给你定义,别人说你仁义,你就是仁义,你自己说自己仁义,那你一定会受到人指责,骄傲、高傲、自大等等贬义词一个个立马会给你扣在头上,这就是仁义道德的定义,当这种仁义来自于其他人的定义,当你受到别人的定义,你是仁义的,那是否你真的就仁义?
而县里定义这个“仁义村”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让从事不仁义的事的人,看到自己不仁义的一面,仅此而已,他不代表白鹿村就是仁义了,白鹿两家斗了几代难道谁还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以这个逻辑去理解,我们为何不思考一下,被冠以仁义头衔的白嘉轩,他就是真的是仁义吗,只是冠以仁义,可以领到族里几百号人而已。
中国的某些文化就是这样的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当没有了逻辑,如果我们用逻辑的方式去理解一些问题,自然我们就会无法读懂,为什么我们中间很多人一旦当了大官就几十亿几十亿的贪,原因就是我们定义的好人,或者说配得上管理我们的这些人,他本身就没有这个能力和觉悟,这有什么不理解的?他只是从几万到几十万到几百万最后几千万一路贪下来的,仅此而已,因为他们的头衔就是别人给他冠名的,就像仁义村的名字,冠上了仁义不代表这个村就是仁义的。
朱先生这句话并不是预测,一个不是真正仁义的人,一个不是真正仁义的村,折腾是必然,这句话只是问我们,自己骗自己,要骗的何时为之?
文: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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