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骚太盛防肠断。肠断不已不知疼。
蒋方舟曾说过:“在这个时代,文化变成了一个看似非常喧嚣但其实非常沉默的事情。” 层次越低的人,越喜欢花时间在娱乐八卦上。层次越低的人,比起关注自己,越喜欢花更多的时间在关注他人上。
当一个人把他的精力和时间从关注外界转向关注自身的成长时,才能拥有更高的格局。层次越低的人,越喜欢花时间在不重要不紧急的事上。 能够掌控时间的人,才能掌控自己的一生。
网上如是说。
那么老师是层次低的人吧,因为比起关注自己,似乎更多时间在关注他人上。小小的幽默一把之后也感叹。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在来来往往之中,在不变渐变的生涯里,我们失去了多少?高人们如蒋勋,他们尚且纠结着舍得与舍不得,低人们如我等,便只有目送流水的分。什么舍不得,青春风华都耗在三尺讲台上化作粉笔灰了,还有什么舍不得?说欣慰是学生散布天涯海角,叫桃李满天下。其实这欣慰更反衬出自己的没落,背景炫丽显得前景黯然失色。所以有时想,老师最强大的内心是比得。
这世间很多人是比不得的。所谓人比人气死人,唯老师不怕,比得,学生越有成就,越是趾高气扬。这比得里有不有一种小丑的丑?小丑的苦?小丑的酸?小丑的涩?小丑的无奈?我反正敏感到的,不知高大上的灵魂工程师们感受到没有。
于是总想留点时间给自己。
凭什么我们要被供向神坛作祭品?那在泥水中拖着尾巴游泳的欢喜也属于我们!
成为最想成为的自己。虚名是无用的。
“罗丹在获得荣誉之前是孤独的。荣誉的到来,也许使他更加孤独。因为荣誉毕竟只是积聚在一个新名字周围的一切误解的总和。”
——里尔克,《罗丹论》
“当我们亲自思想时,我们才通达那召唤思想的东西。而为了让这样一种尝试获得成功,我们就必须准备学习思想。一旦我们投身于这种学习,我们也就已经承认了:我们还不能够思想。然而,人却被视为能思想的动物……作为理性的生物,只要人愿意,他是必定能思想的。可是,也许人意愿思想,其实却不能思想。说到底,在这种思想的意愿中,人意求太多,因而所能太少。”
——海德格尔,《演讲与论文集》
虚名不要,谦逊却是必须有滴。因为要理解海德格尔很难。有时想想,老师也是必须有滴,尽管他很普通。只是他可能在贩卖成功学的同时夹带点私货。
那么,读一读诗,可解其中味?老实说,“家山新米熟,游子几时归?”这问我是提不出的。今人作古诗,能至此境界,太过难得。
五律·丁酉处暑
千山行(重庆)
天上佳期近,人间暑意微。
玄蝉依树老,黄叶带虫飞。
禾黍收初尽,鸡豚喜正肥。
家山新米熟,游子几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