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茧
最近总是被父母关系困住,他们以一种慨而慷之的大无私奉献的精神,使我因为不公平待遇而气愤变成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使我成为一个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小人。
而终于在一次爆发后,他们鬓角的白发又使我陷入深深地 自责。可我的三魂七魄还在打架,吵得我头都快炸了。
当我明白这是他们的残疾,且无法自恰。这种残疾也同样使我残疾,一种无解的无力感使我沉溺其中,无法呼吸。
幼年的他们还吃不上白面馒头,成年议婚时也只是因为奶奶家门后的两口大缸里存了满满的粮食,便认为是一户好过人家可以嫁的了。
婚后,倔强的脸庞对面站着的是绝对夫权孝子,她的呐喊声嘶力竭,她的不甘澎湃汹涌。可是,脚边的拖油瓶挡住了她的另一番天地。
还好还好,她的倔强,她在日头下的汗滴,不美味的饭菜,歪歪扭扭的针脚也养活着子女成人,给儿子娶了媳妇,含饴弄孙了。
即便已然花甲,婚姻中的多年摩擦双方也不曾自省,又或许自省却不愿意改;又或许壮年时生活的压力使他们无暇思考,如今更懒怠自省,爱咋咋地吧……
那我也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