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考生走出考场后跳楼的新闻每年都有,甚至尚未走进考场,考前压力就使得孩子选择不向考场,而是走向了天台,似乎压力比死还可怕。丰县一幼儿园外发生爆照事件,造成8人死亡,20多人受伤,实施者就是一个22岁的长期抑郁的年轻人,抑郁症不仅影响个人、家庭的幸福,甚至是社会不稳定的因素之一。
连死都不怕的孩子,要怎么管?
这样的孩子家长不懂管,老师不敢管,也就是具有专业素质的人不敢管,不具备专业素质的人不会管。妈妈们都要自学成材,育儿类书比如《好老师不如好妈妈》,在学校家长会上被校长隆重推荐,希望家长人手一本。这也怪不了学校,鲁迅描写三味书屋,老先生背着戒尺,谁不听话就是要敲打的。以前老师是有绝对权威的,家长领着孩子到老师跟前,当着孩子得面说,“老师,这孩子我就交给你了,要打要骂随便”,而现在“敲打”和体罚之间没能清楚的划上一条线。
我们上学的时代,整个学校都没有一个得抑郁症的孩子,只有调皮捣蛋的孩子,让家长老师很抑郁。现在走在学校里,抑郁症是很多见的,甚至孩子闷闷不了,家长自己就担心我孩子是不是抑郁了。
为什么这一代孩子会特别脆弱呢?
一方面是因为不缺钱。2000年以后的孩子出生在经济高速飞涨的中国,又是独生子女一代,6个人围着一个小孩,他们是不差钱的,爸妈不给零花钱总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给,过年的的压岁钱以千计以万计。以至于孩子从来都不会有金钱方面的焦虑,这就导致了这一代的孩子不是处于马斯洛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而是直接进入了尊重需求和社会需求。
家长有没有这样的体验,你教育小孩,批评他,骂他,他会喊着你不尊重我,你伤我自尊,这样的孩子你说不听,骂不行,怎么教育。
另一方面是因为孤独。我出生的80年代,童年的记忆是一群孩子围着追打,玩泥巴,盖房子,捕知了,钓龙虾,童年家里有表哥表姐堂弟唐妹。随着新农村建设,农村的孩子也住进了高楼,呼朋唤友变的不容易。同时,在基础的配套设施上又没有像城市成熟小区那样完备。失去了追打的乐趣,但在精神的成长这一课上又没有及时的补足,给了孩子很多乱想的空间。另外,由于常年的孤独,导致孩子进入校园后没有学会怎么跟同龄人相处,在人际交往上容易出现困惑,不适应集体生活。不像80年代的我们,一群小伙伴玩,不会有家长一直跟在屁股后面,有冲突自己学着解决。
那么动不动就要得抑郁症的孩子,动不动就死给你看的孩子要怎么管。想要引导他走出心理的暗室,又小心翼翼的就怕促动他伤心的灵魂。不妨从以下几个方面尝试。
1吃苦
重回马斯洛第一需求。不要给与他太多的物质满足,让他在物质条件相对简陋的环境下生长,固定零花钱总数,这个总额是家庭成员所有可能给与他金钱的总额,这就需要开会,在家中形成共识。通过劳动的形式发放零花钱。
江苏卫视有一个节目叫《变形记》,一些问题少年在农村艰苦的环境下生活一个月,没有通讯工具,自己做饭吃,不管一开始再怎么纨绔,发脾气,打导演,经过一个月的洗礼都会变得动手能力极强,珍惜之前的生活,反思自己的言行。其中有一个主人公陈新颖,他把自己的孤独不快乐归结于自己父母的离异,想着法的报复母亲,做好的饭摔地上,推搡母亲,叫妈妈滚,去死。经过一个月自己独立的生活,他终于能体会到母亲独自带大他的不易,当他再次回到母亲怀抱哭泣的时候,会发现他不是个叛逆少年,不过是个迷失的孩子。
2日记
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很多时候是孤独的,当没有同龄人成为他的倾诉对象的时候,他还有一个好朋友,叫做日记。《安妮日记》作者安妮,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为了躲避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随家人躲进了地下的小房间,在这样的战乱环境下,她用日记倾诉自己的青春期的心事,对战争中的生活记录。我想,要是没有日记,安妮不可能这么平安的度过青春期,在这个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的环境中,即使成年人也曾受不住。安妮是有亲姐姐的,有小伙伴的,但是也这两个同龄人也不能取代日记的作用。
日记不能像作业一样完成,当日记变成作业,每天都必须一定要写完一篇的话,那么与日记之间的对话也变成了形式主义,但是不规定量又很担心孩子一个字也不写。不妨对孩子进行一些引导,比如看一些有关日记的书,比如让他加入一些写作的社群,发觉记录的美好。
3读书
读书的孩子不会孤独。读书的孩子能够与书本进行对话,能够吸取到精神的养分,通过别人的故事慢慢的解决自己内心的困惑。通过读书可以对世界心生向往,在自己的心理暗示中走不出来。
孩子的问题从来不源于孩子本身。对于新时代出生的孩子的问题,我们不能在以自己的童年在对照他的成长,对于他们的了解,是我们急需补足的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