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彭秀清
说好了和你一起去什川穿越峡谷,你却没有来。
此时此刻,徘徊在小峡电站碧海蓝天码头,游人如织,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一个身穿体恤衫的人影出现了,我急忙拨开人群,向前冲去,慌乱中踩了一位青年女子的脚,只听她‘哎哟’一声,我急忙说:”对不起!“又拼命钻进人群的空隙。当我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我愣住了,眼前一亮的这个男子多么像你,高大的身材。原来是认错人了!
说好了,这次笔会,由你来当什川之旅的导游,因为你是什川的儿子,是在梨花飘香中熏大的汉子!什川的百年梨树伴你成长,由呀呀学语到幼儿园,由小学到中学。春天,梨花飘香;夏天,梨树成荫;秋天,瓜果飘香;冬天,梨园飘雪。在什川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空隙,都存在着梨花味道。即使生活的点点滴滴,即使你背包远行,每一处都滴满了梨花的洁白与清丽。遇见你在大学的校园,白皙的脸庞,恬淡的语言,就是梨花下的孩子,透露出软儿梨的味道,水灵灵的大眼睛透露出智慧的光芒。像梨花含羞的嘴唇,一旦吐语,会像朵朵花儿开放,什么唐诗宋词,什么小峡工程,什么世界第一古梨园,什么天下第一桥等,会畅所欲言。也许,是上帝的安排,这次穿越峡谷就需要我单独来完成,需要我来一次说走就走的零距离冲刺,增加前进的力量和勇气!
我们有时候相信:凡是遥远的地方是一种诱惑,而拼命地向远方行走,在遥远的地带旅游,而把自己身边的风景忽视。就像我们在拼命地学英语一样,而忽视了我们的母语一样盲目。家乡、亲人、风景、甚至是旅途,就在自己的脚下。像什川古梨园的文化内涵一样深不可测,既有诗歌、散文、绘画、山歌、雕塑、剪纸,又有民间小调,兰州鼓子等。谁不来一次零距离的接触,就永远被卷进旅游的潮流中来浅浅的笑,浅浅的哭,浅浅的乐!来了,即使我的出生地不是什川,我的脸蛋儿不是润泽的水果味儿,我的童年向往少见的什川软儿梨,甚至吃一片甜丝丝的果皮子都成了奢望,本来物以稀为贵嘛!
还记得吗?家乡的弯弯绕绕的山沟土,如果,出现一辆毛驴拉车,一定是拿粮食换果皮子的老汉来了。我们玩耍的小孩会一窝蜂地拥过去,缠着妈用筛子端麦子换果皮子。每当围在毛驴尕拉车旁边,看到车厢里的一个藤条编制的筐子,舌头不由得舔着干裂的嘴唇,仿佛这一舔舐满足了我的馋嘴。眼巴巴地看着一个个粘在一起的黑黝黝的还沾了土尘的果蛋蛋,被满脸皱纹的老汉用粗糙的手拨弄不肯离去。其实,我已经流口水了,一旦嚼上一口果皮子,小伙伴会呼啦啦围过来。
今天,再一次站立在这个古香古色的画舫,记忆被定格!
一阵峡风吹来,我的披肩发乱了,高高的额角任风吹着,我却悄悄地安定!远方的你,虽然没有来,脚印却在山山水水里寄存。童年、青年两个阶段就足够!我庆幸自己从梦境回到了现实。因为:人生的无奈是常有的事情,现实与梦想有时候格格不入,有时候背道而驰。怎么走都不会回到当初,就像爱情,就像理想,就像生活,亦如事业,名利等。本来,我这次出行,就是托魏记者的福,是他组织我们参加碧海蓝天穿越峡谷,进行笔会的。魏记者告诉我们:这艘客轮是碧海蓝天魏老板从千里之外的浙江考察而精心设计的。他从我们什川的地理位置,环境与气候的变化,船的木质与构造,峡水湿度等来考虑而形成!
当我沿着阶梯走向码头,踩在画舫的踏板上,穿着橘红色工作服的船夫手里提着粗大的绳索,我就知道:准备开船了,船与岸边相连的铁链摩擦音小的几乎没有了声音。我踩在用软绵绵的踏布铺成的夹板上,沉甸甸的身体仿佛变得柔软和轻巧,脚底下像弹簧一闪一闪的!要不是游人的涌动,我想停下来。船在行驶,河水湍急,沿着弯弯曲曲地河流顺流而下。河面时宽时窄,可容纳三十多人画舫向东驶去。
午阳直射,清辉依旧。密闭的船舱感觉不到水面上的湿冷。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船舷两侧激起雪白的浪花。有一米多宽半米多高,簇拥着船舷前进。两峡山峦相对,偶尔,看到散落期间的星星点点的小草和树。峡谷窄处,怪石嶙峋,直立如切,其态森然。水面宽时,波光潋滟。我不愿意看到窗口的山山水水,干脆和文友走出来,绕阶梯到二楼夹板。
站立着任风吹乱发丝,红旗飘飘,峡谷对立的的两山颜色始终是土黄色的多,偶尔呈现出黑灰色的石块,也有红沙石头。形状各异,古怪嶙峋。船在行走,仿佛二十四处景点在一瞬而过,什么望夫石、将军镇关、神龟探巢、一线天等,这都是什川小峡自然风景。这时,魏记者走过来,给我们讲关于将军镇关的传说:传说当年李自成兵败至此,隐居于青城,为了躲避清兵追杀,藏身于峡谷之中。他们发现,峡谷之间,只有一块将军巨石,折服了。
船经过了两个多小时,黄色的西电工程林立在峡谷中,显得那样威武!突然,远处的上坡上呈现了一群羊,牧羊人甩着羊鞭唱着山歌,仿佛和船舱里悠扬的‘兰州鼓子’表演媲美,我陶醉了!
夕阳西下,经过了四个小时的船行结束了。“天下第一农民桥”的姿态在夕阳映辉下显得更加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