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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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为何一场秋雨接着一场,让人感觉天气转冷,浑身难受。
她,一个朴实的农村妇人,没有宏大的理想,没有天下苍生,只想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健康的成长,希望天气快点转好,这样就能够快些收割庄稼了,就能换些钱给儿子花了,让儿子吃的健壮些,看着单薄的儿子她心里这么歉意的想着。
然而天不愿随人愿,老天依旧沉着脸,就不想满足这个农村少妇的想法。
等了十多天,太阳终于露出了躲避已久的脸庞,她内心更加欢喜了,希望快些收割完庄稼,也了结了一个心愿。
东北的深秋,清晨4点多,她催促丈夫快起床,丈夫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她急了,你不起来,怎么把那多么稻子割完,等下雪了怎么把它们拉回来,丈夫又翻了个身,生气的说,雇人快些收割吧,要不什么时候能完事。
她不答话,看看被吵醒的儿子说,你再睡会,一会天亮了,你自己吃饭,爸爸妈妈要去下地割稻子去了。
儿子一向怕黑,这时懂事似的说,你们快去吧。我自己能行。这时儿子困意甚浓,说出的半睡半醒的话,要是儿子清醒时绝对不让他们去这么早。
刚打开房门,一股股冷风往身上钻,仿佛要债的债主,在门外等候多时,门一开,就往屋里冲,往身上钻。丈夫叹了口气,拗不过妻子的倔劲儿。
收割累了,望着天边清冷的月光,心想,如果刚起来上外面看天,根本不知道是天刚黑,还是天刚亮。只有直不起的腰告诉她这已经是黑天了。月亮看着怎么那么熟悉呢。
中午带的饭根本抵挡不了这一天的劳累,饥肠辘辘的要回家了。
到家,儿子还算懂事,把米饭做好了,但他太小,还不会做菜,抓紧时间做菜吧,看着精瘦的儿子,心里满满的歉意。
吃完饭,丈夫开始在磨刀石上磨镰刀,要不然明天使出吃奶劲也割不下来稻子。
听着有节奏的磨刀声,她陷入了幻境,这是小时候憧憬的生活吗?这是想要的生活吗?怎么奋斗了这么多年,还是一贫如洗,还是劳累永无出头之日呢。儿子吃完催促赶快去洗碗,这打断了她的瞎想。赶快洗碗后要休息,明天还要重复今天的生活。
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孩子的学习,在学校表现,这一切都靠孩子的自觉性吧。
这样忙碌的生活大概有近两个月吧。
东北的农民就是幸福,整个冬季都在休息。
窗外寒风肆虐,屋内热炕头。算是对忙碌了一年的犒赏。
春节临近,最开心的就是孩子了,要一套新衣服,买几斤肉,买几条鱼就是过年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觉得很幸福。
过年后,忙着买地,留出一年的开销,算来算去,紧锁的眉头始终不愿舒展不开,还差夏季的化肥钱,勒紧裤腰带省省吧,兴许会少借些钱,心里这么盘算着,又觉得对不起儿子了。
年复一年,终于熬出了头。
儿子考上了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