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我们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就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如果你手头上没有什么事可做,那就回到田间,置办上两三亩地,去种上一年庄稼,你会再一次领略到四季的意义。

《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安给孙少平说过一段话: 谁让你读了那么些书,又知道了双水村以外还有一个大世界……如果你从小就在这个天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你现在就会和众乡亲抱同一理想:经过几年的劳苦,像大哥一样娶个满意的媳妇,生个胖儿子,加上你的体魄,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庄稼人。不幸的是,你知道得太多了,思考得太多了,因此才有了这种不能为周围人所理解的苦恼。

这是上世纪末很多知识分子面对的困境。我们现在很多二十大几,年近三十的人跟当年那群人“同病相怜”。相同的是,我们比他们稍幸福,他们比我们稍幸运,不同的是,我们很多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很多人把每一次机会都抓的牢牢的。

焦虑,忧郁,迷茫,不安……这些负面情绪时常充斥着我们的心理防线,崩溃犹如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我们努力改变过现状,改变不了的时候也接受过现状,于是,我们周而复始的在三十岁那年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就这样吧。头顶上的那把剑,也被岁月冲刷地生了锈,我们再也不担心它会掉下来了,谁会去怕一把生锈的剑?

我们是一群被时代牵着鼻子走的人,你可能毫无察觉,我们无力举例论证,也无力去摆脱这个现实。我们把散漫当作自由,把无聊渲染成孤独,用欲望摧毁人生。我们等着时间的救赎,却从来没有想过救赎自己的时间,直到那天傍晚,你午睡醒来,望着窗外,看着夕阳落下的样子,才突然发觉,青春,早已不在。

如果你太想要,就会把它看的很大,甚至大到成了整个世界,占据了你的全部心思。我的劝告是,最后无论你是否如愿以偿,都要及时从中跳出来,如实地看清它在整个世界中的真实位置,亦即它在无限时空中的微不足道。这样,你得到了不会忘乎所以,没有得到也不会痛不欲生。

忘了在哪里看到的这段话,直到现在,我依旧做不到完全像这段话里所说的那样。诸如以上每个字所构成的道理,我们已经听过无数遍了,可能在朋友需要安慰的时候,也讲过很多次了。听了,讲了,当你真摊上事的时候,实践一次,这个道理才算真正属于你懂了的道理。

写到这里,我依旧写不出“我们该做些什么”的具体答案。很多时候,答案也并不重要,我们常常悔恨,如果当时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会选B计划,却很少有人去想,我在实行A计划的时候,都出现了哪些差错。人就是这样,事已至此的时候,往往把过错归结于选择,却不再去认真计较过程,以免重蹈覆辙。

如果非要给“我们该做些什么”找个答案的话,那就是,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来到一个赛场上,可能激烈,可能平淡,可能反转,可能消沉……这些东西会持续一辈子,但又怎样,去跑,去拼就好了,不要总是想将来会如何,多想想,机会面前,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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