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迷情
文\白石道友
今天可以说糟糕,但是又应该这糟糕的环境带来了一些新奇的体验和收获。
下午的时候,谭老师在附近的小区闲逛,发现一个好东西。
露天游泳池。
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泳池天天有人养护但小区却没人住。问沈鹏才知道,这是富豪小区,最便宜也要三五万一平。就拿谭老师发现的泳池来说,周边能看到的楼有八栋,都用不同的方式朝着海边确保每家每户都能够在阳台或窗户直接看到一线海景。至于每一套房子都是多大无从确定,估计至少150平吧。
八栋楼,每一栋30层,到天黑谭老师带着王媛和小浓去的时候,只亮起了一户人家的灯。足可见来这里买房的大多数是大陆的有钱人家,每年兴许在年底的时候来这边度假,享受20多度的一线海景。
这倒是让谭老师爽了,以前在天津虽然好像也是在海边,但其实根本见不到海,好不容易看到也是不能像三亚一样去把玩。天津的是沽。海岸线上面是泥,不是沙子,不具备这种旅游条件。平时谭老师要游泳都是去拿着卡去游泳馆游,每次都是很多人,基本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的享受过。
然而悲惨的是我,受伤了下不了水,不然很容易感染,只能留在店里。但有意思的是,他们出去没多久这一片就断电了,椰子自然也是无法避免。我则在店里默默的看着海浪缓慢的移动着,直到他们三个摸着黑回到店里,我才用嘲讽的语气来对他们讽刺。
正当我们几个人不知道停电该干什么的时候,我们收到了望海客栈的邀请,他们做了一个停电趴。加上我们店里五个人就十二个人了,可以攒局做游戏了。
借着点台灯的光,我们玩上狼人杀,输的分享故事。沈鹏管了我和小浓的酒,一直是我给小浓开的瓶,所以我算了算我们俩一人喝了六瓶。输了无非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这些如果你在客栈是很容易见到。
回去的时候小浓喝得有点多,我很自然的拉起了小浓的手回客栈。她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不知道是心里已经接受我牵她的手了还是醉的不省人事。我鹏哥自然是很懂事的就说要先一步回客栈去。
小浓基本上把我当成了他的拐杖了,我牵着她,她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停电的夏天的夜晚,沿着小蚊子成堆的沙滩,在海浪的怂恿下,我揽住小浓的腰。
小浓则是迷迷糊糊的靠着我艰难前行。时不时发出一些呓语,想告诉其他人她并不是喝醉而是睡着了在做着一个美梦。
为了测试小浓醉的程度我开玩笑似的问了小浓两个数学题。
“一百零一乘以九十九等于多少?”
小浓突然之间自己站直了,然后挣脱了我的手,把俩手叠在一起,似乎是用手指进行着类似于珠算的高级算法。就珠算而言,相信很多人还不知道算盘还可以算乘法,其实就等于是初等数学和高等数学一样,算盘的乘法是一种进阶算法。小浓心里的算盘好像是进错位了,两只手放到了头边上使劲挠了两下头,让自己的大脑更好的发动指令。
我又调侃了一句:“小浓,算出来了吗?”
似乎是这么一刺激来了灵感,小浓的脑神经似乎在这一刻冲出了酒精麻醉的泥潭,口中蹦出几个字:“9...9...9...9...9”
“这几个9啊?是多少?”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很多人了,正确答案是9999。我默默的拿出手机计算器,当着小浓的面算了下101×99等于多少,结果是四个9。
“哎呀,这太难了,你问个简单点的。”小浓的这句话带着酒气,嗲味,以及几分撒娇。
我默默一笑:“那好,再问你一个,70的一半是多少?”
“这简单,我算算啊。”小浓想都没想就这么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小浓也没有做到下意识的就回答好这个问题,而是在那里用Low power即将休眠的大脑最后一丝能量去模拟珠算进行着三下五除二。
“怎么,这么简单还算不出来?”我心里面的小人已经放肆的在大笑了,但表面上我还是掩饰了一下。
“不就是35.5吗?这么简单你真当我算不出来?”小浓好像在说你别看不起我,虽然我喝醉了,但我数学可是杠杠的。
我:“......”
我浓姐又口出奇言,较真的我再一次掏出手机给她演算了一遍。
“不是,我以为你说的是71的一半。”小浓看着计算机上的等式焦急的对我说到。
我正打算说话,小浓又接着为自己辩护到:“是你普通话不好,我才听成了71的一半是多少。”
这姑娘都着急了,看她给出了台阶,我赶紧承认是自己的问题,然后把驴子牵下来坡结束了这个话题。
终于回到椰子,扶着小浓回房,她在前,我在后,走在了木制的楼梯上。这时候小浓似乎是酒醒了很多,能自己一个人走,不再像之前那样迷糊,兴许是回到了客栈怕沈鹏看见吧。但我知道小浓过几天就要走,心里却打的是另一幅算盘。
在楼梯的转弯处,我双手从小浓的腰环绕过去,避开她的手,在肚脐出两手交汇并死死咬住。然后我对小浓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小浓先是一惊,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想借着酒劲来把这件事搞得更加迷离不清:“怎么了?我知道啊。”
“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懂我对你的意思。”说完,我就把小浓像一个录音带一样换了一个面,然后把手放在了她的臀部,使劲的用力一推,把她推进了我的怀里。
还没等迷离的小浓继续反应,我把她的头发往后面一拨,露出了额头。黑色的夜,在转角的楼梯间没有什么光亮,只有月光照进客厅后反射的微微亮光照射在小浓的脸上。正红偏暗的高贵精英式的唇色十分的撩人,我动情了。
内外兼有的动情。
下半身顶起的帐篷顶在了小浓的腹部,一只手也不老实的在抚摸着之前一直放置的肥硕,另一只手插进小浓的头发放在后脑勺,我亲上了她的额头。
很温情,很浪漫,很色情的轻吻。
亲上了头发和额头交界的美人尖;顺势而下在带着反射月光的嫩白额头上也缓慢的亲了一下;继续下移,她的两眉之间,我还调皮的伸出舌尖去点了一下小浓的眉心,似乎在完成一个盖章仪式;兴许是脖子承载不了长时间的细微操作,我从眉心滑到了鼻梁,用不带任何水分的上嘴唇一路滑将了下来,但没有如滑翔一样的从鼻梁飞出去;闭着眼睛的我又剥离了接触,按着感觉找到了小浓的鼻尖,轻轻的吸啜了一下,用以撩起小浓的欲望;下一步也许就是她迷人的上唇了,但我没有完成。
小浓强制从酒精和我一同制造的迷乱中找到一丝清明,在我正要咬住她的上嘴唇的时候,她躲开了。不是完全的拒绝,而是把头放在了我的肩膀,双手从我的腋下走过环抱住我。
紧紧的环抱住我。
这一晚,我们做了很多,但什么也没做。
点到即止。
希望老天再给一次机会,我也希望能对那个女孩说。
爱你一万年。
020
黄友直原本以为这学期的事都已经完事了。
但周琳却给他找了了一个活--和文学社联谊打辩论赛。
因为周琳同时也是文学社的外联部部长,在文学社一次开会中获悉 本学期社团也是找不到什么活动来激起社员的激情,于是牵线搭桥做起来辩论赛。
刘海松那边是最好沟通的,在沟通的时候主持人大赛还没有完全比完,甚至直接放权给黄友直,让他全权负责。
文学社在这次活动中非常认真的准备,为了调动全社团的积极性甚至每个部门出一个队伍。社团内部的进行了一轮初赛和复赛,选出了最好的八个队员。要在这次活动中和口才协会一决高下。
至于黄友直这儿则是并无利好消息,刘海松调用了社团大部分的人力物力去做主持人大赛,黄友直能动用的资源只有自己部门和社团的这块牌子。十几个人,还不算部长,要凑出一个队伍去和虎视眈眈的文学社进行辩论。
按照想当然来说,你一个口才协会专门的辩论部还打不赢一个业余的文学社?
事实并非如此,在社团的活动排期中,辩论赛排在第二学期进行。各种资源在第一学期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是和辩论部沾边的。这很想是一种赛马机制,社团力量有限,无法进行全面的发展,所以当进行一个活动的时候,就把所有的资源全部都堆在上面,从长期的计划进行到短期的速成。
会员在社团期间不管你喜欢的是那个方面,都有一段时间是集中起来进行集训的,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当然你也能获得在其他社团或组织能获得的,因为本社团也是有组织部,外联部,秘书部等等。最主要的还是你能在本社团获得其他社团所不能获得的资源,平台以及培训。
至于刘海松,估计是整个社团联合会对部下最放心的一个会长了。这次的辩论赛全权交给黄友直负责。反过来讲也就是,我什么资源都不给你,你自己想办。
怎么办?
首先在一次全体大会中,黄友直和全体成员说了本次的辩论赛,并且还自己担任第一课的讲师来做一个辩论培训,想以此来吸引更多的人。
但是总是事与愿违,除了了本部门的去全到之外,其他部门的居然只来了6个人,黄友直安慰自己是现在办主持人大赛大家兴许忙不过来吧。
在讲课之前,黄友直做了一个简但的调查,发现在所有有意向报名的人中间曾经接触过辩论的人居然只有一个。也就是其他人都只是对辩论感兴趣!
这让黄友直感到很尴尬,于是从辩论赛的流程开始进行介绍。
强调要注意礼仪,讲究风度。因为当下比赛的评委大多也都是学长学姐,非常深度的问题也无法直击要害,所以更多的时候是看选手在辩论过程中的表现。一旦礼貌都做不到,估计这场比赛也是没有获胜的希望了。
当看到题目,就需要进行破题。如何破题?黄友直又介绍了几种常用的辩题方式。
利弊型:大学生网贷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比较型:文才和口才谁更重要?
等等类型,同时还提供常用类型的一些解法。当然这和语文水平可能有一定的关系,找出主语,谓语,宾语。然后在对其最重要的一个词进行辨析。这种破题一个词往往就能决定你这场辩论赛要打的角度。当年打“金钱是(不是)万恶之源”的时候,就有人从恶切入,而不是从前切入。从而打出了一番新观点,也就是一场高水平的辩论赛。
黄友直还给大家总结队友之间的默契非常重要。在普遍的大学生辩论赛中,很多都是没有什么配合经验的,甚至在自由辩论的时候很多的选手毫无默契,一辩站起来反驳,二三辩也站起来发声。
这将导致什么?
对方提出一个问题你三个人起来回答,在评委心中你队的配合与沟通(哪怕递纸条)基本没有。甚至还有四边从开头道结尾只有在轮到他总结的时候才发言,简直让评委震惊。
有了默契为基础就需要队伍之间把配合打好了。在对方发言的时候,大家都会去听,去记录他的一些发言漏洞。再从中找到一些适合自己发问以及进行话题切入的点。又有在攻辩环节可以传递字条来进行信息交流,有一句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完这些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两小时。黄友直怕自己讲的太过宏观,还给大家总结出一个八字真言。
礼貌,破题,默契,配合。
结束培训的时候,黄友直又敲着黑板问大家,我今天说的可以总结为哪八个字?有部分人以及答不上来了,就记得礼貌......
简单的一长培训后,所有备选人员都一起讨论如何破题。但一场辩论赛只能上八个人,四个选手四个替补。身下的人都不能登台,大家也都没想着哪几个人上倒是周贵提出了个好建议。剩下的12个人分开了进行抽签打比赛,一个晚上打两轮,主要集中在自由辩论和攻辩环节。然后再由所有人进行投票得出票数最多的8个人,剩下的四个人就担当智囊团。
也就是那天晚上的一次选人大家简单走了下流程,就匆匆上了赛场。而对面的文学社则是信心十足的选出来了最好的队员。
好像这一切对辩论部都不怎么有利。但周贵李宇他们并没有让黄友直失望,还是记住了他教的那几个点。礼貌,破题,默契,配合。
一方面从气势上对敌方进行压制;另一方面在场面上能做到礼貌,有风度,队友之间配合默契,哪怕李宇的普通话和黄友直差不多,评委看到的都是那些优点。
最终结果公布出来了,口才社比文学社多两分而获胜。
似乎是在从侧面证明着一个古老的辩题:文才和口才那个更重要?
快公布成绩的时候,文学社接洽的部长找上了黄友直:“这比完赛估计也就七点多,时间还早,要不要加赛一场,增加的大家的参与度?”
“好啊,我们想个比较简单的辩题”
“要不就林黛玉和薛宝钗哪个更适合当媳妇?”
“猪八戒和孙悟空谁更适合当老公吧。”黄友直直接了当的回应道。
就这么确定了这个选题。颁奖完事后让主席把这件事一宣布,大家都纷纷表示愿意加赛一场,明显刚打的不过瘾。至于找资料的时间,在五分钟之内,你可以采用任何的办法去收集,但一但开赛就不可以使用手机等设备。
这临时加赛可是让大家玩的不亦乐乎,而且这选题是如此的接地气,几乎人人都知道猪八戒和孙悟空。无论是立足点,切入点,都能很快的想到。由于这两个角色的存在也让大家展开了足够多的讨论和辩论。甚至连评委在点评的时候都忍不住向辩手发问,最后还上演了一场小型的和平式的评委和选手间的趣味辩论。
到这里,虽然第二场加时赛并没有输赢,但是大家这么开心,还有这么多人表达出对辩论的足够热爱。
黄友直身上一股热流环绕全身,那是只有中世纪骑士为了荣誉而战的时候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