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云雀叫了一整天,你听

刚刚读完木心先生的诗集《云雀叫了一整天》,德国、苹果酒、腊肠,傍晚,云雀叫了一整天。看完想说的太多,就慢慢说吧。

几日前在电梯里,和往常一样,心情好了、合时宜了,我会对电梯阿姨说一声谢谢。不一样的是,那天,我听到了一句不用谢,而且短短5层楼的电梯时间,我听到了数个“谢谢”、“不用谢”。又回到了那个思考,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吗?一直以来都觉得,我敢说自己不是一个恶人,但那是因为,即便有恶的想法,我也能把它劝回去。然而,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因为,目睹这些温暖的场景,再想起自己曾经的沾沾自喜,惭愧。

下决心一定要宅三天。作为各方面都是矛盾体的我,既喜欢出门,一个人游玩或与朋友相聚,又喜欢宅着,看书或者码字。而几日前玩得太多以至于朋友圈里的人见到我都说,最近很潇洒嘛。所以,收一收,也好久没大块时间地看看书了。

抱着手机或者对着电脑时间长了,手心总会隐隐冒汗,说是手汗症,但拿着书或者kindle怎么就不会呢。一是电子设备真的发热了,二是,浮躁着的内心吧。

由于实在不知道云雀是什么,所以还是打破“思考前空白”的原则,搜索了一下,原来是丹麦法国的国鸟,中国北方常见,雄鸟求爱时的叫声活泼悦耳。那么,云雀叫了一整天,那是一个傍晚,主人公是云雀还是我呢,如果是云雀,它不知疲倦,它情意浓浓,如果是我,悠哉悠哉,竟能知道云雀叫了一整天。如此想来,这本集子实在适合无所事事地拿来翻一翻。

诗集中最出名的想必是《从前慢》,慢慢慢,以前最爱的句子是“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如今最爱的句子是“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往往感情不必说穿,你懂了,我也就安心了。

“畏为良相 懒为良医 愿为良民 与良人 共度良宵”

我们这样纯真的人,不愿意也没能力走上仕途,是一种自私,但就是害怕,还没为百姓谋什么好处呢,先被别人干掉了;我们这样自由的人,不适合安下心来学习钻研疲惫不可终日,也是一种自私,但就是安逸惯了,追求自我,谈何生命的意义,能快乐是有多难得,谈何社会的价值,人们削尖了脑袋去找这个铁饭碗,论技术自己也不会比他们强。所以啊,就让我做一个良民吧,说俗了点,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们终究是平凡的人,不能离了感情,不能空了心房。

云雀叫了一整天,今晚早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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