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

 这个城市我初来乍到,于是,房产中介毫不犹豫的坑了我一次。公厕大小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连个窗子都没有。四周的墙壁黑得像非洲人,还有股塑料燃烧过的糊味。隔壁的工地半夜还在隆隆作响。什么时候我死在这里也毫不奇怪。

 那天我加完班回家已经快十一点了,正遇上停电,进去屋子就好像闭上了眼睛。借着手机灯光,我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戴着墨镜,拿着前端削尖的竹竿指着我,简直是日本战国时期的农民卖起了保险。

 “你找我有什么事?”往常很闹腾的邻居今天安静的像睡美人,拿竹枪的这位也是一样。

 突然,竹竿尖朝我眼睛扎过来。我脖子向右一歪,左手啪的一声抓住了竹竿。我向门外扯,他朝屋里拉,两指粗细的竹竿就在这一来二去之间给掰断了。

 我的手机慌忙之中掉在了地上,什么也看不见。但屋子小,我胡乱向前一摸,就摸到一个背包。大概有八九斤沉,我死死的把背带挽在手臂上,脚勾着床腿。那人像老牛一样,把床拉得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这里边没你的东西!”他终于开口了。“鬼才信”我心想,但我的上下颚忙着使劲,没说出来。

 他没辙了,撂下背包跑了。我一整夜都没合眼,也没打开背包。好在,一夜无事。

 第二天,我发现屋子里一样东西没丢,背包里的塑料袋里都是粗粉末一样的东西。我报了警。

 又过了几天,我旁边的拆迁工地因为违法存放化学危险品被停工整顿,而我换了一间新房子,可真是可喜可贺啊,至少我没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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