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里,阳光明媚,春意盎然,但见二月春风似剪刀……东风日暖闻吹笙。
时间是1982年的二月上旬,这一次我来潮州过春节,仿佛和当年一样的喜庆,乡亲们还都沉浸在春节过大年的日子。记得当年我上中学放寒假时,曾有过两三次春节过后、跟着父来来田村。
清早,大姑妈的大儿子,陪着他家三弟,骑单车同来田村,准备和我、还有堂兄,一起过江东到三姑妈家,面见三姑妈女儿,暗下相亲。
那天,只见大表兄依旧和往日一样,有着谦谦笑容,颇讲礼数,看得出是一位经受过生活历练的人。
老三表兄是位刚刚退伍的军人,还是如前日所见,微笑中略带羞涩,言谈中显得实诚,是位厚道人。哥俩都是经过悉心打扮一番,一身整洁。
此事说来,缘于前日,我去溪乡看望大姑妈,长话短说,当时恰逢大姑丈正为三儿子选择对象、张罗婚事,大家言谈之中想起三姑妈有个女儿,年龄相若,不如先去看看,再作定夺。
于是,我受大姑丈之托,作个引子,就说远道而来,登门造访,来探望三姑妈,到时再由堂兄作陪,约好今天四人一起过江东,暗下相亲去。
老三表兄与三姑妈的女儿从未蒙面。那日早上,四人私下商量好,到了三姑妈家后,由我先请三姑妈女儿过来一起谈谈聊聊,坐坐喝喝茶。如此这般,便可先让老三看看是否合心意,然后,过些日子由大姑丈向三姑妈家提议,如此预定甚好!
话说正题,那天早晨,由最小的小弟我领头,那一年小弟年方一十九,那年头、其实我什么都不懂,是张白纸,除了有点口才、有点人才、有点活头、胆量还可以之外!
我们弟兄四人,精神抖擞、浩浩荡荡,走上江堤,朝着胡厝方向,下渡口,船过江东,横跨沙洲,来到三姑妈家。
三姑妈知道是我来访,自然是满心欢喜,忙前忙后、一番盛情的招待,稍后,得知三姑丈出远门到汕头市上班,原来,前些天我在汕头市已经会过面。
大家欢聚一堂,发现不见三姑妈的女儿?这时,我责无旁贷,正是发挥引子的关键时刻,曰:“姑妈,为何不见表姐?我从未见过,想见上一面!”三姑妈笑嘻嘻地说:“在在,正在前边邻家房子和姐妹们绣花呢,这就唤她过来见见。”
稍等片刻,霎时间、只见一位衣着入时,举止大方,肤色白皙、面容清丽的女子慢步过来,柔声细语打了个招呼,我随即与表姐客气寒暄几句。这位表姐在我幼童时未知见过与否?记得当年奶奶带我到三姑妈家作过客,那时四五岁左右,印象已经模糊了!
此刻细想,这次主要任务是配合,促成佳缘、眼前应该是点到为止……
正在此时,我不经意侧看了一下,瞄了老三表兄一眼,只见老三目不转睛,正是静坐对面,喜上眉梢、堆满着羞涩笑容,当时我即能断定,老三表兄相中了!
午后,辞别三姑妈一家,归程途中,的确如我所料,只听得他弟兄俩人边走边商议此事,老三连声称道,这就让父亲向三姨丈提议去!
后话:下回分解……
202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