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耳机听到了“少女的祈祷”,听到了“再见二丁目”“可惜我是水瓶座”,全是清迈雨季刚结束烈日灼烧大地的味道,还有拒绝白天出门的逃避和黑夜降临晚风吹开窗帘的凉意,没有惬意可言,就只想一个人待着,什么也不干,甚至想哭,好像还码了不少字。原来时间也只不过是暂停了而已,没有力气去问为什么,很多事情本就没有原由。
这两天有点冷,出门穿了外套,下雨带了雨伞,打开水龙头流出的是热水,躺床上盖的是厚被子,窝沙发上有个毯子……这些小小的温暖都能直接感受到季节的变迁,有些感叹时光飞逝。本来我一直想在某个酷热的清晨,风还凉快,太阳还没有照进楼宇的时候,去下面的花坛坐坐,吹吹风,听听歌,看看周围的大爷大妈聊天遛弯带孩子,看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路过,看饭馆老板准备当天的食材,看买早饭的姐姐在路边摆摊。嗯,我每天上班路过小区的时候都是这样想的,好想停下脚步坐下来。结果好像夏天已经结束了,我却一次都没有去成,周末要麽有事儿要麽睡过去了。
栀子花谢了,紫荆花也落完了,桂花的香味也没有了,掉落在地上的银杏果发出臭臭的味道。行走在冷风中,一步又一步踩碎飘散的梦,有很多的话都闷在胸口快要决堤了,像是掉落在地上的红果实,砸得稀巴烂!
日子有时也过得很荒废。用荒废来形容,是因为脑子里偶尔会生出不劳而获的懒惰想法,在办公室坐得拘谨而腰酸背疼且意志消沉。当时间从17:38跳到17:39的时候觉得又向下班蠕动了一步,有点挤牙膏般的欣喜又失落,像是学生时代的晚自习,等下课等得磨皮擦痒,宁愿快乐地加班。人为什么会懒惰,又是为什么克制懒惰让这世界运转不停。
削铅笔似乎是一件比写命题作文更有趣的事情,一堆的铅笔屑好像更能显示成就感。这让我想起了幼儿园的时候要排队让老师帮我们削铅笔,那个时候真的很想自己使用小刀。洗茶杯、擦桌子、给小盆栽浇水好像也更有趣,它们在发芽,它们在长大。
周末大概就是这样,睡到自然醒,洗了头发,洗了衣服,整理衣柜,收拾屋子,桌布重新铺,花重新摆,窗帘收起再拉开,有一杯水,随手能拿到几本书,听几首老歌,再认真地给自己做一餐饭,盯着脸上的痘痘和黑眼圈看半个小时,梳头发也能梳半小时,修眉,剪指甲,敷面膜,记下今天花掉的钱,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当然还有胡思乱想以及码字。
楼下的露天电影也结束了,窗外的城市还很亮有些闹哄哄,有飞机飞过。磨磨唧唧地就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好希望明天慢点来,因为今天我还年轻,明天就又老了一天。
钻进被窝里,暖暖的,不好的都不要入梦了,好的也随风吧,不然醒来也是徒伤悲。你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