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毛姆的一部作品《月亮和六便士》,之前看过另一部作品《刀锋》,两部作品笔下的主人公都有着相同的性格色彩:孤僻。
与其说孤僻不如说因为他们追求的是自己所热爱、所践行的信仰,而这种信仰在普通大众看来有些极端,与千千万万民众的不同导致他们走向了孤僻。
他们在世间踽踽前进,寻找自己所追寻的事物,费尽半生寻找冥冥之中好像如影随形的信仰,外在的装饰对于他们而言成为了束缚自身的一种累赘,金钱、名利、享乐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们以“理想主义”的形式活着,义无反顾的遵循心里的声音,一路追随,一生守候。
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刀锋》主人公拉里用了大半辈的时间去探寻人生的意义,“究竟什么是恶”“什么是不幸”“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恶和不幸”“人活着最大的意义是什么?”
有些像哲学上的“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世界的本源是什么"
拉里是一个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美国青年飞行员。战争时期,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好友因为救自己而中弹牺牲。大战结束之后,他退伍下来,面对心爱的女友、面对亲朋好友,面对大战好友不幸留下的创伤,他开始思考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苦苦挣扎,在现实中却找不到答案。
选择离开未婚妻,去世界各个角落去探寻,也许这 个年轻人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也曾苦苦挣扎是否要放弃现有的美好生活: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娶一位美貌的妻子,住在一幢有着花园的别墅里,未来不久会有两位可爱的小宝宝...
对生活这样的憧憬在大战之后却几乎化为泡沫,心理留下的疑问缠绕他,也许会逼迫他穷极一生去寻找结果。
他走遍很多个国家,修炼各家道义,参悟佛经,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答案,最终选择做作为一位普普通通的民众融入在社会,一切好像都是崭新的明天...
相比于《刀锋》,毛姆的另一部作品《月亮和六便士》理想主义的色彩更加浓厚,是真正的穷极至死都在追寻这样的主题
“我们是谁”“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
一位四十岁才学习绘画的证券经纪人,放弃优裕的物质生活,疯狂的迷恋上绘画。
为了追求艺术理想,饱尝贫穷与饥饿,追求内在的精神世界,最后与世隔绝,用尽毕生精力绘画出精神上的伊甸园,却在临终选择烧尽毕生画作。
他好像是永恒的朝圣者,走向某个不存在的圣地,但是最后,他通过绘画艺术找到了精神上的圣地。
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自私、刻薄、冷漠却在自己所坚守的道路上孜孜不倦。
卑微和崇高、恶毒和慈悲、憎恶和喜爱在他的心中并行不悖,在现实生活中他无疑是卑微、恶毒而令人憎恶的;他诱惑人妻再将之抛弃;他对真正欣赏关心他的人毒语相讥;对于远离漠视他的人反而笑脸相迎;他冷漠不近人情,只寻索取不予馈赠...
在艺术世界里,他又无疑是崇高的,心中绘画的尹甸园安详而和睦,穷极大半生只为了在一艺术中找到自我,再将之自私的一火烧尽,给后人目睹的机会都吝啬的不予赠与。
他是艺术与生活的矛盾体,选择在现实生活中苟且残存,在艺术中卑躬屈膝,追求极致理想。
无论是《刀锋》里的主人公拉里还是《月亮和六便士》里的思特里克兰德,虽然人生落幕的结局不同,外化追求的载体形式不一样,但无疑他们对于生活本质上的探索是一样。
按照自己内心的声音去生活...好像一个脱离尘世的理想主义者。
他们只是在文学作品中生活着的人物,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会出现这样的人?
也许会,毕竟就像大冰说的“平行世界,多元生活”嘛。
其实在文学作品中我们也有可能看见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影子,理想主义如果在现在社会用另外一个词语去替代,可能更接近地气“极致”,做事情的一种极致理念。
热爱一件事并将其努力做到最好,做到极致美好。
可是什么叫最好,什么叫做“极致”,也许这个词语没有具体的、明晰的判定标准,只有好上加好,而没有最好,最好永远是在前一步的基础上不断改善,不断进步。
之前在知乎上有用户提出这样的问题:将一件事做到极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很多人的回答是,“极致”是不可能做到的。
其中有这样一个回答:
我觉得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可能会做不到,因为不知道极致在什么位置,倒是可以把极致作为目标。
通常我们比较一件事情的好坏,一件成果、作品的优劣都在建立在以某个标准或者一些参照系为对比的基础上,才会出现最好;又在自我不断修正、改进的基础上出现更好。
无论是“最好”还是“更好”,两者都需要一个参照系。
相比较于他们,“极致”就显得孤立难援。
那可能是一种需要别人去不断追求的一个目标,没有明确的界定,只有努力做到最好,做到更好。
也许,我们可以把“极致”作为生活的一种态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