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随笔

有些想做的事得提前做,有些想见的人得提前见,不能耽误。

我必须要批评自己,准确地说要否定自己。批评和否定自己的目的是在认清自己的基础上从头再来。就好比把我这个泥质的娃娃先打碎,再碾成粉,然后再掺进去一些东西,一些我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最后再重新捏成个娃娃。

我厌恶这样!

我对自己的批评和否定只能私下里跟自己说,私下里写成文字。这就像一个人躲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自个儿跟自个儿说些不想让别人听到的悄悄话儿。

若是我站在大庭广众面前,大声地说:“嘿,列位听着,我不满意自己,我要批评、否定自己,然后从头再来。”我就会得到很多人的嘲笑。

有人会说:“瞧,不知哪个地缝儿里钻出个傻子。”还有人会说:“哼!还真把自己当个球呢!”但也有人视而不见,视而不闻。视而不见,视而不闻不是没看见,也不是没听见,而是不屑于看,不屑于听。一个把自己当成个球的人值得去看,值得去听吗?!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我连个球都算不上,但若让我说自己不是个球,我也不答应,我觉得自己好歹算半个球。这也只能是自己对自己说,别人认不认可我的说法,我左右不了。我也不能用手捂住别人的嘴,尝试着不让别人去说:“瞧,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呢,他算个球!哼,顶多算个屁,一个从屁眼儿里放出来,再从裤裆里钻出来的屁!”

不过我认为想说这话儿的人不多,能说出这话儿的人更少。因为有些人尽管心里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但若把想法变成文字,再变成语言从嘴里吐出来,恐怕会囿于自个儿的能力。想骂人是一回事儿,能骂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

写到这儿,有人会说了,这人真会装逼。

装就装吧,都这把岁数了,还管别人怎么看。又有人说了,你这样是不是又把自己放在高尚的位置了?

我没有,真的没有。那是你这么认为的。

你认为我装逼、装高尚、摆清高,那是你自个儿的事儿。我知道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一切没那么复杂,也不是别人想的那样。

我要批评自己,否定自己是因为认识到自己在该做某件事的时候没做,在该见某个人的时候也没去见,现在想去做那事儿,相见那人儿,已经不可能了,耽误了。有的事,有的人,错过了,就一辈子错过了。

那我把自己打碎了,碾成粉,掺些东西,揉在一起,重塑一个新我。这有点难,也不太情愿,但还得这样做,尽管我已知天命,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得改变自己,还得适应环境,适应社会。

那掺的是什么东西?不想说,说出来心里不舒服。这东西掺进去的确有点好处,但不能掺多,掺多了,我还是我吗?真要是掺多了,恐怕我就不是我了。那样,就把我所受过的教育,多年形成的价值观彻彻底底的推翻了。嘿嘿,我又不是傻子,傻到去颠覆自己。

提到傻子,我想对前面那位说:“喂,别把我当做地缝儿里钻出来的傻子,说别人傻的人往往自己是傻子。”

酒桌上喝醉的人从不说自己醉了,都会说别人醉了。除非想装醉的人才会说自己醉了。真要是醉了,要么趴在桌上不说话,要么找个地方大吐一场,要么不承认自己醉,反说别人醉。

前面那位是不是醉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说我傻,可能是他自己傻。傻子往往认为自己聪明,觉得别人傻。

我是地缝儿里钻出来的,这一点不错。但我不是土行孙,更不是土地公公,我还没到那拄着拐杖走路的岁数呢。

我只是一草根。草根懂么,几年前就有的网络热词。草根是在哪儿的?当然是在泥土里的啊。不过我这个草根钻出泥土后,现在长成一棵小草了。我不是大树,长得高,看得远,还可做栋梁。

我这棵小草是能看清自个儿脚底下的路的。或许某一天,我还会像那个说自己低到尘埃里的张爱玲一样,开出朵小花儿呢。若真到那一天,我就拿个镜子,照着自己孤芳自赏,顶多我会喊上我老婆,指着镜子里的花儿对她说:“你瞧,仔细瞧瞧,看看这是谁,认不认识,认识的话就比个手势。”

还有那位,嘿,听见吗?往这儿瞧,对,对,就往我这儿瞧,刚才你说我是不是又把自己放在高尚的位置了。我这就回答你,没有,我没有把自己放在高尚的位置。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难道你没听过这句话: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我的墓志铭现在还没想好呢?怎么着,你这么热心帮我想,我可要谢谢你。我的墓志铭可不要高尚这两个字,我得谦虚一点,至少尝试着谦虚一点。我只是个凡人,哪谈得上高尚。

至于卑鄙吗,那就更谈不上了!平生我最讨厌卑鄙,我的字典里也没有卑鄙这两个字。

我相信因果,打心眼儿里相信。若是今儿卑鄙了,明儿说不定会有什么报应呢!出门天上掉下块陨石砸到头的报应算是好的了,一下子去见了阎王爷,在他的生死簿上打卡签个到。若是砸到腰上或腿上,弄个余生瘫痪在床,或坐在轮椅上羡慕别人满世界跑着看风景可就惨了。所以我讨厌卑鄙,更不会卑鄙。

那位,嘿,不要看别人,就是你,说你呢,你刚才说我顶多算个屁。这我得当着大伙儿的面澄清一下,我不是屁,不是!

屁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和你说说。

屁乃五谷杂粮之气,中医称屁为“矢气”。再说了,屁也是腹中之气,古往今来,放屁者欢天喜地,闻屁者垂头丧气。你瞧瞧,左右瞧瞧,上下瞧瞧,这儿有谁欢天喜地了,又有谁垂头丧气了,没有,一个人儿都没有。所以你说我顶多算个屁不对,不对就是错,你说错了。我也不要你道歉,因为道歉算个屁。我当着大伙儿的面澄清一下,顺便让大伙儿知道你的错。

什么?你又说我在这儿耍嘴皮子?我可不喜欢耍嘴皮子,也不会耍嘴皮子。

耍牙的我到见过,在电视上见过,那是国粹,是秦腔特技,嘴里面含着四到十颗野猪的獠牙,一咬、二舔、三吞、四吐。耍嘴皮子虽没耍牙那么复杂,但也要些本事,两片嘴皮儿开开合合,上下翻飞,不仅要费些气力,也要费些脑子,我可没耍嘴皮子的本事,更没耍嘴皮子的闲工夫,谁爱耍谁去耍,与我何干。

我这会儿正渴着呢,中午有些俗事儿耽误我去食堂了,错过了点,没吃到西瓜,五行缺水了。

我这就去喝口茶,就此打住,咱改日再聊,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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