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没关,窗外的微光隐隐照着走廊,飘飘忽忽。
身下的炕床2两米成方但没一处清凉,烘烤着我一半的皮肤,也因德国输球焦躁难以入睡。昨日,德国战车惨秘制鸡肉卷轰炸,不幸隆美尔无暇护佑,顷刻间战车轰然在地,厚重的钢铁装甲满是番茄之血,墨西哥队一夜成名,其沙漠热风仿佛也压海削山逞世界杯之势,点燃全球,也包括亚洲东南内蒙古高原福地呼和浩特,只得打开窗户放入风之夜兽,它扫过脑门穿过卧室门,吹动走廊的铜铃动物挂坠,发出微弱的“咯灵灵咯灵灵“。
我睡着了。
“是不有人敲门了“主卧老妈的声音刺入我休眠的意识。
“噔噔噔“微弱的敲门声儿紧随其后,窗外各种机车的吼叫也不绝于耳,正想起身去看看。
“完犊子“睁不开眼,心里暗想又梦魇,悔不该图一时清凉搞得半夜的绝望。
作为噩梦与梦魇资深玩家的我,深之其可恨之处,噩梦是被动的尤可惊醒,但梦魇的话就呵呵了,你是有自主意识的,起码有自认为清醒的错觉,而身处其中都不知道你是真的惊醒,还是又进入到下一重梦境,有盗梦空间之感,层层叠叠好不刺激,不同处在于———层层噩梦荒诞不堪。
思考梦魇恐怖之处的同时,我已经努力去睁眼了。
看到了,走廊黑漆漆的中有影子晃动,我正要走过去一探究竟,“噔噔噔“微弱的敲门声有一次响起。
“不对”如果有影子,除非进了贼,但什么蠢贼会进门后继续敲门,是梦。
意识又回到床上挣扎的肉体。
后脑阵阵发昏,沉闷的如同吸烟过量。我努力起身,无果,只好用全力驱动手臂搬动自己脑袋,意图打破梦魇。后脑真实的传来手掌特有的压迫,手掌上感觉到头发的微扎,怎么都醒不来,意识被囚禁,植物人会不会就是这种感受,无从考究只是浮想罢了,弄醒自己才是正事。
黑影晃动,机车轰鸣,发动全身的触觉感受着冰凉的身体,这些虚假的视觉听觉触觉如潮拍岸,循环接踵,恐惧、沉闷和疲惫不断的挣扎消磨着意志,一切如此真实的,真实的如此荒诞,梦魇就是如此,。
完了,又着了梦魇的道。挣脱梦魇禁忌一:切勿浮想联翩放弃抵抗。
蹭的一下,我坐了起来长出一口气,快速打开床头灯光着脚走到客厅,灯光全开,看着紧锁的门,空空如也的客厅我想从头到尾都是假的,老妈一定没喊那声“是不是有人敲门”。心里庆幸推开主卧证实想法。
主卧中家人正酣睡,尽收眼底,我得意的悠然退出。
为什么如此亮,主卧并没开灯。坠落,掉下悬崖,与此同时视觉又穿透房门,看到一片夏日田野,哪里阳光正好清风凉爽,就在满是青草的地楞儿上,母亲搂着妹妹躺在太阳底下,睡的香甜。
脑海一声巨响,坐立起来,重重关上看着大展的窗户。
于是乎在这里写下这些字提醒自己,睡觉勿开窗,开窗勿睡眠。
这回是真醒,梦魇中思维是跳跃的无法长篇大论,如果不是,那看字的人是在我梦里吗?
P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