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写作方便,文中主人公将用第一人称。
我的父母均是教师,在县城任敎,不知是何等原因,生下我后,就把我扔给姥姥,姥爷,并从不把我接到他们身边。
姥姥,姥爷家在豫东一偏辟小村庄,居住在远离农户的村东头。
姥姥,姥爷待我极好,就是不让我进村,和村娃子玩,当我懂事的时候,我问过姥姥,爸妈为何不接我回县城?为什么不让我进村和小朋友玩?姥姥听后,总是长叹一口气,却不说一句话。
姥姥是个神婆,三里五庄的,没有人不知道,来看事的多,都是带着东西来的,姥姥家设有堂口,东西是上供用的,供过后,可以吃,姥姥说,吃供果好。所以,我在姥姥家,不缺咀。
转眼,到了上学的年级,学校在另外一个村子,去上学,必須穿过这个村子,如此,姥姥就没办法不让我和小朋友接触,没办法不让我在村里走动。
姥姥一再交待,不要进别人家,村里不管谁家有事,千万别凑热闹,闭着眼,快速离开,问她为啥?照样长叹一口气。
小孩子家家的,记性差,忘性快,很快,就把姥姥的话丢到脑后。
有一天,放学后,我跟狗旦去了他家,他家是个大院子,三间堂屋,三间房两头住的那种,偏屋是厨房,还有两间牛舍。
一进堂屋,我就看見隔着一四方桌分坐一个爷爷一个奶奶,穿的衣服和平常人不一样,奇奇怪怪的,我叫着狗旦,狗旦,你爷爷奶奶在家坐着,你咋不打招乎啊?狗旦说的话,让我撒腿就跑,狗旦说,你扯吊啥咧,我爷爷奶奶己死几年啦。
我一口气跑回家,扑到姥姥怀里,详述一遍,姥姥还是长叹一声,说,娃啊,这学,咱不上吧。当天晚上,我高烧不退,姥姥,姥爷急啊,可打针吃药都不管用,只听姥爷轻声说,该来的,总是会來的,躲不掉的。
连日的高烧,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偶尔睁开眼,都看见一花滴滴的姑娘坐在我床边,笑眯眯的看着我,你谁啊?我是你媳妇啊,你瞎说球啥咧,我才拾几岁,那来的媳妇?我们定过婚的,难道,你想赖婚不成?我吓的大叫,姥姥,姥姥,待姥姥姥爷进屋,花姑娘却不見了踪影。
姥姥知道后,也就不再满我,一五一拾的给我讲了事情的来胧生脉。
原来,我的父母和姑娘的父母是要好的朋友,当年指腹为婚,可小姑娘生下没多长时间就去世啦,虽说去世,但赖在家里不走,在她家闹腾的不得安生,还上我家闹腾,没办法,父母把我送到姥姥家,想躲过这一劫,没想到,狗旦爷爷奶奶把她带到这,己经跟着我好长时间,正因如此,我身上阴气太重,开了天眼,能看見别人不能看見的东西,姥姥虽说是神婆,但道行太浅,亳无办法。
自此,花姑娘一到天黑就来到我房间,睡在我床上,一夜云雨几次,所有的一切,都不受我控制,我还是个孩子啊,逐渐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眼看小命不保,有一个路过的人,告诉姥姥,说一个神棍,道行深,并告诉姥姥详细地址,第二天,姥爷说,死马当活马医吧,用车拉着,去找那个神棍。
刚进神棍的门,便听其呖声喝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死了这么多年,不去托生,你缠着他,你想缠死他啊?你说啥,定过婚?定啥球婚?啊,娃娃婚?指腹为婚?那算个球?结了婚,还能离婚,你这算球咧?你天天东躲西藏,地府到处找你,你在这作祸哩,你说咋着吧,你划个道道出来,要不,我现在就拘了你,交给地府,让你魂散魂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两条路,选一条。啊?大声点,干丑事胆大,这会大声说话都不敢啦?选第一条?那好,划道道吧。给你送全套社火?说清点,房,车,马,童男童女,电視,洗衣机,车里多放些錢,还有,还你一个官人,不要歪瓜咧枣的,你也是书香门第,得送一个俊俏的翩翩公子,好办,找个扎社火高手给你扎,还有没有啦?没有啦,那你走吧,三天后再来。
直到这时候,神棍才和姥姥说话,老姐姐,你再晚来两天,你外孙的命就没啦,回去吧,按那妮子划的道道,准备,三天后,连人带社火,一起送来。
回家这三天,姥姥,姥爷忙的不可开交,爸爸,妈妈也请假赶来,妈妈哭成泪人,干吗要指腹为婚啊,腸子都悔青啦,爸爸眼里含泪,说那有啥用啊。
还别说,这三天,花姑娘没进我的房。
第三天,赶到神棍家,只听神棍说,妮子,检查验收吧,都对,那就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烧给你,順便,我给地府写封信,你带着,到那,尽量不处罚你,走吧,走吧,别脏了我的地盘,於是,一众人等,离开神棍家,向一个旷野的地方走去。
路上,神棍不停的叨叨,我说你这个小妮子,亏你还是书香门第,咋恁认性哩,你不知道认性不能过,认命能过吗?你这是遇见我,要是遇见别的,你早己魂散魂灭了,知道我为什么好心吗?因为我从事这个职业,所以我无儿,无女,无老婆,我在积德,我看娃可怜,我得帮他保住命,我看你可怜,我给阴府书信一封,请他们赦免於你,让你带着你的翩翩官人,丫环和所有物件,去过你想过的日子。
待一把火把所有社火烧完后,神棍又叨叨,小妮子,别哭了,别哭了,唉,别谢了,别谢了,走吧,走吧,到那边好好过日子,啊。
后,我们一行数人,重又来到神棍家里,爸爸拿出2000元放在桌上,太多啦,太多啦,留下500就行,我一老头子用不着多少錢,这是到寺院添香火的錢,那就都拿去吧,父亲说。
不是我说恁两口,指啥吊腹婚哩,看这麻煩招的,父母连说是,是,姥姥问,兄弟,你看这孩子的天眼开着,老看见脏东西,这也不是事啊?老姐姐,你也是干这的,孩子身上的阴气散去,阳气回升,那个妖魔鬼怪敢傍身?天眼也就自然而然的关闭。对了,我还得给你们说,这个孩子不是一般的孩子,好好培养,大有前途,将来能成一翻事业,我能说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父母把我接到县城,身体恢复后,继续学业,在学校是学霸,在众人的眼中,是一谦谦君子,神棍的預言逐步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