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她还没睡,手心冒汗,内心持续紧张,她想,不能再腾下去了,明天一定要去看医生。
次日,她面带微笑的和姐姐说自己要去看心理医生。姐姐很快把这件事和姐姐的婆婆抱怨,一面说着,真是有病。她面对着她们两个人,依旧保持着一种轻松的口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到了医院,本以为只有自己,却陆陆续续来了人,她坐在那想,我第一个来的啊,可是大家好像并不这样认为。于是站起来越过每个人,站在门口,等待。一个女孩看起来很糟糕的样子,父母作伴,旁边的一个男生很好奇,终于吐了吐口,但女孩的父亲没有正面回答她。时间又走了些,十点四十四,她抱怨了句,自己快来一个小时了,只是想借由这句话证明自己早到了,旁边的男生说,不对啊,我十点从那里出来的啊,她顿感尴尬,不知如何解释。男生投来鄙夷的眼神,她默默走回座位,算了,即便第一个来得,即便下午有班,还是算了,争抢是乏累的,对于她来说一向如此。
看起来生了很大病的女孩,所有人都觉着应该被小心翼翼关怀的女孩,走进了医疗室,又走了出来,原来医生那里有排号,她想着早知如此,何必。她走了进去,讲述着自己的经历,眼泪止不住的流。被确认为焦虑,她还想再清楚的知道自己焦虑的等级,于是又去做了检测,在下一个医生那里哭诉,她不是个爱哭的人,眼泪却止不住的流。确认焦虑,轻度抑郁。
就诊结束了,她反倒一身轻松。一切又有了借口,一切不好的自己都有了归宿,她原来生病了,怪只怪病,不怪她自己,她希望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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