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冬至,雪洋洋洒洒的落着,像柳絮、似鹅毛,漫天飞舞,铺天盖地,恣意潇洒,好不快活。窗外,静默,清冷;窗内,于一隅方寸之间,静安本心,祥度暖冬。
冬季时常有雨,绵绵密密,如针如毫,斟一壶茶,窗外的阳光恰巧打进屋来,我们总会特别喜欢某些东西,比如时间仿若静止的这一刻,这与心灵活动有关,有人会特地在冬季到高山上,找个视野最好的地方等待日出,即使天气冷的不得了,也宁愿半夜不睡觉,只为了等待日出的瞬间,等待暖冬时节撒在雪上的第一束阳光。
柳永低吟着“杨柳岸,晓风残月”,元曲里唱着“枯藤老树昏鸦”,日本松尾芭蕉的俳句写着“古池塘静,青蛙跳入水生响”,从古至今,诗人们心照不宣的便是歌颂自然。
黑格尔说,大自然本身,包括黎明和日出,其实并没有美丑的问题,日出之所以美,是我们看到黎明的时候,唤起了生命里的某种感叹。在看到日出的过程里,我们感觉到蒸蒸日上的朝气,感觉到生命的活泼,感觉到绝望黑夜进入到希望黎明的柳暗花明。我们看到的不是黎明,我们看到的更像是自己的生命,我们把自己期待期待生命美好的渴望,投射在黎明上,之所以次,我们珍惜爱护生命,也所以然,日出很美。你见风花雪月,我见的,却是生生不息。
一个冬天的消逝,象征着年轮的又一圈定格,时间总会在我们还未做好准备之时悄然而过,我们人生岁月的轨迹又将前进了一步,沧桑的光阴,似水的流年,刻在脸上,也沉淀于心中。时间带走的岁月长河里,遥记当时暖冬季节曾守望过的一缕阳光、一片洁白、一杯茶、一个梦,梦醒之后,又是一个去日已苦多,万事成蹉跎。长河岁月里,唯一万万不想忘却的,是曾经邂逅了一个四绪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