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熟了……
盼望了一年的好日子,终于到了。
这段时间我已经回了三趟老家,每一次都装满了车厢,填饱了肚子。打着樱桃嗝,长着樱桃肉……
壹
去年开始,我是学聪明了:每次进了樱桃园,率先扑向分拣樱桃的大案子,找寻个头最大颜色最深的某款樱桃,保准甜到齁嗓子。
要是我去摘的话,百分百找不着这么好的品质果。曾经我有一个梦想:摘果小能手!后来我发现:做个合格的果农并不容易,哪怕是简单地摘个果子,所以我断然放弃。
看果容易摘果难,一棵树上不同部位的果子甜度不一,比如树冠梢头的果子就要甜一些,深色的未必就比浅色的甜,还要看品种……关键是摘的时候也需要技术:一转一拧,千万别硬拽……唉,没等摘上几十个,我已经头晕目眩。
有很多大人训斥小孩子:再不好好学习,就到农村种地吧!其实要做一个合格的农民,还真需要智慧与体力并存。
算了,三哥那里有这么多现成的,我就负责做一个吃货小能手好了。
贰
去年,三嫂气愤地对我说:不知道是哪个讨厌鬼晚上来偷樱桃……
三哥:哎呀妈呀,你那个小心眼儿,丢点儿丢点儿吧,他能发家啊!
三嫂:我是心疼樱桃吗?我是心疼树。黑灯瞎火太嚯嚯了。好多芽都掰断了,影响明年坐果……
三哥:好好好,我再把围挡好好加固加固。
今年,我在樱桃园里现摘现吃时,总是听到一个男人说话,还看不到人影。就算是光天化日之下,我也吓了一跳。问三嫂:园子里有个男人是谁啊?光说话不见人。
三嫂“嘎嘎”乐:我买的太阳能念佛机,在园子里干活听着静心还防贼……
叁
三哥家的樱桃品质没得挑。
三哥从来都要求,细心挑选每一颗发出去的果子。看似粗糙的汉子,对待自己的果实像对待爱人一般珍视。
他不会把最大最好看的果子放在最上面,他希望每个吃到樱桃的人都能发现:层层有惊喜!更能体味到幸福和甜蜜。我笑着说:厉害了,我的哥!别人啥样不知道,先把自己给感动地一塌糊涂……
三哥用手搔了搔蓬乱的短发:我是说真的,咱发出去的果,一定要体现和传递出不同凡响的品质。
今年,他还给自己的樱桃配备了薄荷味的保鲜纸。
肆
搬新家的那年,我问三哥要樱桃树苗,三哥说樱桃是异花授粉,给了我两棵。
我还说新家第一年,要“同龄苗”,以期共同成长。于是小院里的第一批住客就是两棵一岁大的樱桃苗,好像往土里捅了两根棍棍。
装修时,有块儿大木板被风吹倒,刚好压在其中的一根“棍棍”身上,折了腰。好在卖我装修材料的小老板,老家也有樱桃园,告诉我:莫担心,没事儿!
亲自上阵,在我的屋子里找出个灯具的塑料内包装袋,剪出三指宽的长条,三两下缠缚住了折腰的樱桃树……
之后呢,它居然活了过来,但比另一棵矮很多,看体型差了至少有一岁。不过它倒是很勤奋,努力地开花结果,是“高个儿”的几十倍。
伍
当然另一棵就结了一个樱桃,不等熟透就被我给“尝”了:三哥给挑选的樱桃品种很好。不太熟就已经很甜很甜。
过了几天,又摘了两个矮树上结的果,哇塞!个头赛过人民币。隔屏炫耀:养树三年可是看到回头果了。三哥说:矮的那棵要好生伺候着,别累坏了……
把我的所有成果用个漂亮的大盘子盛着。我还在树上留下几颗,准备周六带给三哥品鉴。结果,周五那天发现树上只剩个被鸟啄食过的,“嗯?”那些呢?对此我很迷惑。
周六出发前,先给院子里的植物浇浇水。不经意间一抬头,赫然发现:旁边的石柱上面赫然摆着两个樱桃核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答案来了:喜鹊站在石台上,吃完樱桃唱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