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我和妹妹小时候的照片,我穿着花上衣,妹妹穿着花裤子,我的天呢,真是不忍直视,乡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时我们的衣服是这样的呀。
日常生活无非“衣食住行”,“衣”排在第一,可见衣服的重要性。那就先来说说“衣”吧。
爱美是人的天性,尤其我还是个女的,从小就喜欢穿漂亮衣服,小时候特别喜欢过年,过年不仅有好吃的还有新衣服穿。记得小时候不喜欢吃鱼皮鸡皮等,吃的时候就想把皮吐掉,大人们就会说吃了有新衣服穿,马上就乖乖的吃了进去,好把鱼皮鸡皮化成新衣服。
那时好像很少买商场的成衣,一则太贵二则去一次商场也不容易。衣服不是到裁缝店请裁缝做就是家里的大人自己做。幸亏俺家有个心灵手巧的老妈,女红活那是一级棒,裁剪缝纫绣花编织钩花样样精通,把我们姐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妈妈有一台蝴蝶牌缝纫机,那可是缝纫机中的战斗机,估计当时的妈妈们都想拥有一台蝴蝶牌缝纫机,如同现在的男人们想拥有一辆豪车。妈妈就用这台缝纫机给全家缝缝补补,缝制新衣服,修补改制旧衣服,为我们家的形象工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不过俺老爸的手也挺巧的,据说他曾给1岁的我织过一条毛裤呢,难以想象老爸拿毛衣针的样子,画风不要太美了,老爸织的不是衣服,是思念。后来老爸还用缝纫机给我们家的电视机做过外套,并且绣上了动物图案。
那时物质不丰富,家里条件也不好,“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同样适应于我们家,妹妹经常接我穿不了的衣服。那时即便想同时给我和妹妹做身新衣服也不容易,布料是凭票购买,经常是给我做完上衣只够给妹妹做条裤子。也许就因为这,“做掉我”成了妹妹小时候的梦想,做掉我就有新衣服穿了。
若干年后,小弟也穿过小哥的衣服,和他母亲俺老妹心不甘情不愿不同,小弟完全不排斥,开开心心地穿着小哥的衣服,以此表达对哥哥的崇拜。
不过只要爸爸妈妈有出差的机会,就会给我们买漂亮的衣服回来,有一次爸爸去上海出差,给我们一人买了一件当时流行的击剑衫(很奇怪为啥叫这名),因为我的那件比妹妹的多了两个小口袋,让她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妈妈出差上海,给我买了一件大红格子的外套,在那时可以说是件时尚单品,夺人眼球,我也喜欢的不得了,只要照相就会穿上这件衣服。这衣服让妹妹眼馋生气了许久,现在还时不时地抱怨一番,令我至今都有一种犯罪感。
商业渐渐发达起来,我和妹妹也长大了,可以自己去当时襄樊最繁华的街道-劳动街,最高档的商场-鼓楼商场和襄江商场,逛街购物,采办自己喜欢的衣服。妈妈也很少再踩她的缝纫机了,蝴蝶一度成为小书桌,还放过电视机。有了小哥小弟后变成了他们的大玩具,小哥经常带着小弟用它踩旧画报制作他们所谓的邮票。如今更是变成了妈妈放电饭煲的小茶几,从“衣”降为“食”。
如今,买衣服变为日常生活中最方便的一件事,只要有购物的冲动,满大街的服装店,还有网络淘宝,线上线下,眼花缭乱,柜子里的衣服越来越多,可守着满满一柜子衣服依然觉得没衣服穿。
现在妈妈还会为我们的衣服烦恼,只是从想方设法为我们置办新衣服,变成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处理我们淘汰的旧衣服。
感谢公司要求上班穿工作服,再也不必烦恼每天起床后穿什么,一身蓝色的工装穿出了金环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