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当我在异乡的高楼大厦里面若春风,笑意盈盈,精致的妆容,高跟鞋的嗒嗒声,好似我融入了霓虹闪烁的现代城市生活。可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摘下疲惫的面具,丝丝的乡愁涌上心头。
那年,我意气风发,背上行囊,背着梦想还有父母的盼望踏上异乡之路,故乡被我抛在身后,我渐渐地被故乡遗忘。从那时起,早上再也吃不到妈妈煮的鸡蛋,再也没有人催我起床,也再也没有人像父亲一样总是宠溺的唠叨,“再这么懶,看以后谁敢娶你”。
“何日回家洗客袍?银子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绿了芭蕉,红了樱桃”。无数次在梦里期盼,那天能结束异乡漂泊的生活,那天能和家人团聚在一起,一顿可口的饭菜,酒足饭饱,谈笑风生,闲暇时间种种花,喝喝茶,葡萄架下话桑麻。天亮了,又踏入江湖,开始兵戈铁马的生活,我们又成了高楼里匆忙拥挤的人影,成了那个夜色下一边喝酒一边流泪的说着普通话的异乡人。当我照例带着空空的行囊,回归故乡,村口再没有了爸妈的翘首期盼,也没有我家的小黑飞扑在我身上,带着孤单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没有尘土,下雨亦没有泥泞,路上也没有用扁担挑水的大伯大叔微笑着跟我打招呼,我成了说着家乡话的异乡人,感觉儿时的幸福也被水泥沙子凝固。
回到老屋,那生我养我的地方,留下多少我幸福的回忆,还有爸爸妈妈那慈祥的笑容。如今门前野草疯长,一把铁锁锁住了过往。院子里没有鸡鸭鹅的叫声,那块以前爸爸种花的土地也被水泥凝固,只有那空空的花盆在角落里默默述说着过往的花香。
还有楼上爸爸养鸽子的屋子也空了,曾几何时,爸爸坐在楼上,成群的鸽子在爸爸周围翩翩飞翔,只要爸爸一伸手,就会有鸽子落在他手上,站在他肩膀上,爸爸那幸福的笑脸,一直在我梦中浮现。
晚上我躺在爸爸妈妈睡过的大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多想再和妈妈睡一张床,多想再听听妈妈的唠叨,听你讲我们姊妹小时候的趣事,还有你和爸爸以前的种种辛劳。多想你再像小时候一样把我抱在怀里,生怕我冻着,长大了,你总不让我和你睡一床,说年龄大了,不讲卫生了,怕我们嫌你脏。今晚我不嫌你脏,咱娘俩睡一床,我想把我的想念和你离去的心酸说给你听,妈妈,今晚在梦里想听你再叫声我的乳名,小会已长大,但我还是想妈妈。
早上散步,那一排排的楼房,再也没有炊烟升起热闹欢快,年轻人都像候鸟一样飞出去了,村里就剩下留守的老人和孩子,感觉心里顿时也空落落的。在村口看到六奶奶靠墙坐上,他说在等别人帮他买馒头回来,我走到她跟前,她颤巍巍的想拿着拐杖站起来,看着她站起来那么艰难,我蹲下跟她讲话,看到她那风中凌乱的头发,突然感觉时间过的真快,曾经六奶也那么年轻,干净利落。我眼角湿润了,
当我在村子里走着,丝丝乡愁被勾起,想起父老乡亲那黝黑的面庞,想起他们的纯朴善良,想起前些年我回来时被他们拉去唠家常,你所有在外漂泊的心酸都会在“最亲不过故乡人”的亲情中烟消云散了。
还有那儿时的玩伴,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走在泥土小路上蹦蹦跳跳,虽然贫穷,但依然阻挡不了童年那颗快乐的心,如今虽然住进成的楼房,但再也找不回那种简单的快乐了。
乡愁也是妈妈饭菜的味道,走遍万水千山,也尝过不少山珍海味,各种特色小吃,但是妈妈的味道,是任何味道都无法替代的浓香,是永远无法释怀的念想,温暖着辗转难眠的心房
我和故乡,互相在彼此泪水中守望和漂泊。高楼林立的城市,华灯初上,我在霓虹闪烁中感受世态炎凉。而乡愁,却是心中流淌的无穷的爱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