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笑对人生
我是一个粗人,但又不是那种纯粹的粗人。只是粗野之中夾带一点文明而已。确切的说,是属于文明基因与粗野基因共同作用的产物。也就是衍生物吧。不,应该说是杂种。文明与粗野苟合后,所生后杂种。文明的说法,就是混血儿。
起初,我父母的初衷,是想在我这一代结束这个野。在他们心中,这个野太贱了,祖祖辈辈,吃尽了苦头。他们希望我高贵,以后子孙也高贵。我呢,也渴望高贵。可愿望毕竟是愿望,俗话说,命里只有八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这可不是以你意志为转移的。其实,我很努力,并没敷衍。然而,你没那个命,再用功又能如何呢?生就了的东西,是人力改变不了的呀!
这样也就算了,可偏偏不知哪里出了错,别人破茧成了蝶,我却幻化成一只狗。可这只狗,若出落的可爱,倒也罢了。毕竞有宠爰,不必为食而愁。可我呢,命运似乎有意捉弄我。把我变成了一只丑陋的狗,这且不说,还又特别加了癞痢。真是寒上加霜啊,于是,我便成了一只野狗。
想活命,又自命清高,不肯往茅厕跑。却专往酒席间的腿缝里钻,因此,常被踹的汪汪叫。当然,这只是原来的事。现在,就是你愿往茅厕跑,也不行了。因为,现在的茅厕比那时的房舍都要干净、整洁。于是,为了苟且的活着,没有选择,只有甘冒风险,去忍受那脚踹带来的痛。也不是说的那么严重,并非次次都遭脚踹棍打。机会好时,有时也会吃的腰圆肚鼓。于是,酒酣耳热之时,那种天生的,原始的爱管闲事的癖好又冒了出来。便学起人样,装摸作样的凭那三五天学的一点狗叫驹,不知天高地厚的去舞文弄墨。也不怕别人耻笑。
当然,并不是我不知廉耻,而是这种癖好让你无法自持,就像那荷尔蒙分泌异常的女子,兴致来了,管你大庭广众,还是青天白,光着屁股乱扭就舒服了。再说,在我求生的过程中,廉耻,早就荡然无存了。既使有,我那一张老榆树皮的狗脸,别人又怎能看的出?因此,对于我来说,任何嘲笑、任何轻视,甚至侮辱谩骂,都如同用火柴去点燃石头,只是徒劳而己。我虽然知道汪汪叫,对于别人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我却有一种兴奋带来的快感。就象喜欢偷情的女人,要的就是那种偷偷摸摸的心跳。好了,言归正传。我蹲在长堤,悠闲的摇着尾巴,吐出长舌,散发多余的热,冷静的观察着川流不息的人类。
我发现:现在的人,和曾经的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说不一样,一是在智力上,二是在生理上。智慧上,他们可以造高端的交通工具,跑到另一个星球。生理上,他们每天分泌大量的荷尔蒙,以致于使他们失去了廉耻。只要情绪上来了,任何地方都可以,甚至可以当着众多人的面。
这不是我今天要吠的,只是顺带一下而己。我真正要吠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他们永不滿足的欲望。我因沾了个野字,感谢上苍,它在无形之中使我获得了強大的生命力。因而,有幸经历了三皇五帝到如今的演绎过程,看清了人们在这一过程中的演变。
现在的人和原先的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就彼此交往相处来讲,与原来相比,截然不同。我发现他们在交往时,感觉到他们很吃力。熟识的也好,不熟识的也好,说句平常话,都要在心里反复斟酌后,才有勇气说出来。他们交谈时,双方仿佛捧着价值连城的古瓷器在冰面行走,小心翼翼的,是那样艰难。原先的人,喜怒哀乐绝大部分写在脸上,很少掩饰和包裹。和那时的商品一样,不包装和简易包装。而如今的人呢,不管是货真价实,还是伪劣产品,都用华丽精美的包装裹的严严实实。
可笑的是,人们不去注重它的内在,而是看它的表面。更为滑稽的是以此来判断和划分它们的贵与贱。就情感方面而言,原来的人很看重友谊,而且都很真诚。爱你就是爱你,恨你就是恨你,很简单,直观。而现在的人呢,狡黠又圆法,说爱你,并不真的爰你,如果按他所说,那就大错特错。原来人说的话,都很负责的,而现在的人呢,就象今天的婚姻一样,什么时候想结婚就结婚,什么时候想离婚就离婚,随便的很,換妻換夫就象走马灯似的。換句话说,今天我喜欢这件衣服,便去买,明天不喜欢了,往垃圾桶一扔,再也不放心上。
随着人类物质文明的提高,不可否认,在有些方面确实得到了提高。从低度的无序,便为了高度的有序。从最初的愚笨变得相当精明。然而,他们却用各自的智慧去忽悠对方。所以,智慧人与智慧人相处。那都不是实体,也是曾没有过的。如同现在电脑制作的作品,虽然它不曾存在过,却有着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让人眼花缭乱,头暈目眩。以至无所适从,辦不清真假。很担心,因高度的有序变成低度的有序而使能量释放而消亡。就欲望方面来讲。也是令我们狗类捉摸不透的。有些人的欲望不知怎么那么強烈。得到了的与沒有得到的,都在以空前的速度向前奔跑。特别是那些已拥有成千上万亿的人,他们还不滿足,还在与只求生存的人进行争夺,且一絲不让。对于这一举动,我们狗类是无法理解的。不知他们人类怎样解柝。在我看来,是一朝的偏爱和宠爱,
使这些人错误的认为,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一切财富都归他们拥有。不是他们同类,任何人别想染指。在他们心中,上帝让你出现并存在,那是因为为了为我服务。看来,这些已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人们,忘了他也是凡人,只不过是上等而己。并非神仙,终归也要死去。活着时,也跟平凡人身体结构一样,也只有五尺身驱和夜壶大小的胃。这些人己无真正的头脑。高度进化的膨胀,爆破了他们的智能芯片,回到了最初的单细胞象无头蒼蝇在大海里乱撞。我走在长堤,搖着尾巴,思索着世上的生灵,是不是也和星辰一样,有自己的轨迹。从起点回到圆点,如果是那样的话,又将要回到史前世界了。
哎,史前世界也好,文明世界也好,都与我这个杂种狗无关。我只吠吠两声图过快活而己。我不知道汪注两声后会有快感,上帝呀,你赐给我这种癖好,不是明显的在暗收拾我么?想我挨打,居心叵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