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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你静静擦亮的那个夜晚
我决定离开。
我已无法区分这是悲观还是理智，
又或自卑，还是自爱。
我只想告诉你：你太好了。
你从不承认你太好，
太美，太过纯真。但我承认。
我承认，
你只是从我的灯下走过那么几步，
我便再也分不清，
什么是明，什么又是暗。
你曾带给我多少温柔，
我的余生就将经历多少，妻离子散。
我承认一切关于你的传说，
敏感或是脆弱，伤痕或是美德。
但你太遥远了。
我只能等。
等你的影子西下，等你的回音落地。
像一张弓，射向一只蚂蚁。
我愚蠢至极，险些忘了：
这剧场已经有人为你准备好了掌声，
爱慕的眼神，
也早已在黑暗中四处投递。
包括鲜花、拥抱、稳定的家庭。
而我，只能等待。
在想象中，带你去落英的长椅小坐，
去森林的边缘旅行，
去月下的湖面投几颗石子，
在蓝色的火中，架起温暖的巢穴。
可如今，我醒来都只能，背过身去。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刚刚重逢又面临失散。
为什么我们沉默不言像憎恨的仇人。
为什么我们的种子刚刚撒下，
冬天就，已经敲门。
我们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结局，
不是吗。
为什么？
可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决绝离开。
在午夜的灯下，纠缠未来。
纠缠这野蛮的爱意，野蛮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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