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5.6
BY PUshua屎蛋
突然缅怀过去,鼻子不争气的泛着酸。在后排坐的我,把情愫全部扔给了那段时光,那段摸爬滚打的日子。
咚!“老师来了!后门看见了……”前座大佬磕了一下桌子朝我警告,似醒非醒的我反态地瞪圆了眼珠子。疲惫的早自习,拉着疲惫的人儿,前面的帆哥显然是一个学霸,早自习都在默默地做数学题,嗯,一声不吭……
老师进来,“都大点声啊,大点声读,可以那个,加深印象,都清醒清醒。”和蔼的笑面虎(咳咳,老韩以前的外号)又来提醒我们这是个“早”自习。
回想一下,还是很心酸的。高三的植树节之后,不知道我们的小317长大了没有,超市里的酷儿还有没有下架,我在武汉这里找了好久都未找到,盼望回去的时候可以再次尝到那个味道。希望学校的桌椅先不要换,等我们还能放假的时候,再回去看他的时候,能看见那些跟以前一样的桌椅,把它想象成自己曾坐过的桌椅。
一点一点的成长,很奇怪,让我疯狂迷恋那些陈酿,无论怎样的风花雪月,哪怕找到跟过去一丝一毫的相似,都会让我抛下所有的鲜榨故事,调转笔头,不知不觉又开始诉说老故事。
不知怎得,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很想去流浪。
虽然已经是大学了,但是三更半夜从门卫大爷的眼皮底下溜出去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这个我已经生活了半年多的新城市里,今天竟一反往常的聒噪。虽然刚入初夏,不过南方的空气已经被太阳压抑了很久,武汉尤速,在雨季到来之前,估计还要被这种灼热感统治许久。
不同于白天的暑气,晚上显得格外清凉,这样才更像是夏天。
凌晨两点半,学校后面的街已经服下安神补脑液,睡得很香,很沉,除了偶尔出现几个穿着黄大褂,拿着扇形耙的城市贵族外,也就剩下我这个失眠人士游荡在这里了。
我记得第一次半夜失眠要出去压马路的时候,是高三的寒假。当时失眠大概是压力所迫,冬夜,冷的刺骨,风不分青红皂白的从衣服裸露的那部分一拥而入,那天晚上我记得压马路压到海边,吹着海风,吹得很清醒,当时想了很多事,曾经,现在,未来,还有那些难以与自己调和的东西。
店家们早早收摊,有些酒瓶还堆在门口懒得收拾,歪七扭八地躺在一侧,有些腹中还存着不少汁液。一排排的卷帘门早已放下,可门口招牌上的灯依旧打着,灯红酒绿的余温不散。晚上虽然黑,但好在月亮很大,门上的凹凸,被月光跟二极管喷上了一层十分不违和的漆。
南方的树很高很大,一般的都有四层楼那么高,他们的行道树跟家那边的不同……法桐跟樟树并排站着,南方的热量跟雨水成为他们的促长剂,每一棵都枝繁叶茂,树根也格外显眼,那些粗壮的血管深深插入地下,土壤隆起,原本就按不规则排列的地砖更显得别样。有些树根出露地表,露出那双饱经沧桑,尽显斑驳的脚,与那长期被雨水侵蚀而发黑的地砖,相得益彰。
昨天刚下过一场暴雨,空气湿润的很,地上有很多被砸下来的落叶,一条街道,被迫铺上了一条原本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毯子。气温回升,积水蒸发的很快,所以空气潮湿的很,走了不一会衣服就印湿了。
武汉的鸟很多,但是有很多我叫不上名来。各种我没见过的鸟从这一棵法桐,跳到另一棵樟树上,又从一棵樟树,跳到另一棵法桐上去……平日被城市喧嚣掩盖的自然之声,现在格外嘹亮,平时我出来压马路喜欢听音乐,把音量调到很高,直到听不见汽车的轰鸣为止。幸好,今天恰好我耳机坏了。若像往常一样听着音乐压马路,便听不到这些精灵的叫声了。
走了两个多小时,天已经大亮了,但是太阳还没有想要出来的迹象。走了不知多远,反正潮湿的空气已经把我的寸头打湿,绕进了一条又一条胡同,很多早点店已经开门,街口已经开始销售豆浆油条了,买上了一份豆浆油条,这豆浆油条,味道跟从前的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