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岁的时候,圆圆捏着嵩嵩的脸说像棉花糖,嵩嵩又捏着圆圆的脸说他是橡胶人。然后两个孩子就你摸我一下我掐你一下地闹作一团。看得旁边的老师同学目瞪口呆,因为从来没人敢这样去捏他们俩的脸,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
“呜呜呜,我也想跟他们玩,可是他们俩都不理我。”
十二三岁的时候,突然流行起了世界末日的说法。圆圆妈妈问自己的宝贝儿子:“幺儿,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你打算怎么过呀?”圆圆一边写作业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嵩哥哥说他把我的世界末日预定了,要带我去游乐园玩一整天。”
“唉,嵩嵩就是太宠你了。”
十三四岁的时候,嵩嵩和圆圆的合唱在青少年歌咏比赛里拿到了名次。上台领奖的时候,圆圆紧张到肚子疼,握紧了小拳头强装镇定。嵩嵩回过头来牵着他的手上台,接过鲜花递给他,接过奖杯递给他,又把他拉到话筒前,低声在他耳边教他说获奖感言。
“哎呀,两个小孩感情真好呀。”
十四五岁的时候,圆圆给嵩嵩讲学校里的八卦,班上的男同学给喜欢的女孩子买了星空棒棒糖,女孩子就当了他的女朋友。第二天,嵩嵩送了一整袋的棒棒糖给圆圆:“我是你大哥,想要什么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天啦,你哥哥好懂你啊。”
十五六岁的时候,圆圆一做噩梦就会抱着枕头去敲嵩嵩房间的门,爬进他的怀里才能安然入睡。如果嵩嵩不在,那就一定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听着嵩嵩迷迷糊糊带着鼻音的歌声,圆圆才能勉强入梦。
“嵩嵩啊,其实你不用这么惯着他也是可以的。”
十六七岁的时候,嵩嵩开始闭关学习,两人一年见面的时间不及以前的一个月。原本还担心宝贝儿子会不习惯的嵩嵩妈妈,在送水果去学校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最近你跟圆圆联系过吗?”“妈你等一下,圆圆有道题不会做,我给他讲完再跟你说。”嵩嵩一边接过水果一边讲电话:“你要先把题意弄懂,把题目给出的条件列出来,再分析求出结果需要些什么……”
“我还是先回去吧,你们晚上别聊得太晚。”
十七八岁的时候,圆圆被恶贯满盈的学长围堵欺负,嵩嵩抱着他安慰了一夜。第二天正打算拿麻袋套了人来胖揍一顿,却发现那个学长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退了学。嵩嵩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只是圆圆不说话,他也就接着装傻。
“我害怕,但我不会因为害怕就永远藏在你的羽翼之下。”
十八九岁的时候,嵩嵩发现了自己恶趣味的另一面。他舍不得看到圆圆哭,但是圆圆在自己身下红了眼睛的时候,他又总想欺负得再狠一些。直到圆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猫咪幼崽一样的小小啼哭声时,嵩嵩才会把他搂进怀里,细声软语地哄他入眠。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欺负我的,你骗人。”
二十岁过后,嵩嵩和圆圆一起开了饭店。他们把二楼收拾成了两个人温馨的家。圆圆在屋里放了钢琴和吉他,嵩嵩在屋里铺满了隔音板。嵩嵩觉得自己有点冤:明明每次撩完就跑,被抓住了也只是笑,在床上积极主动配合各种姿势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店员们却总是对他露出一副“不用说我懂你请继续”的理解表情,好像全世界都认为他是个欲求不满、霸道无理的粗鲁爱人。
“哥,过来让宝宝我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