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崇达,80后,大三的时候就被某媒体聘为深度新闻的主编,16岁就获得了全国创新作文大赛一等奖。但百度百科“蔡崇达”的词条中纪录的著作却只写了一本书:《皮囊》。
在书中他说,身为作家必需要做的一件事是彻彻底底的剖析自己。他还说,人们因为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才用理想和责任做为掩饰。但我却只记得他说:即使时光列车拖着我的肉身一路远行,至少你们的名字和名字牵扯的记忆,被我带走了,这是我对时间做的唯一反抗。
没错,我们能与时间抗衡的办法便是写作,记下那些逝去的时光和离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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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那些逝去的人,短暂的生命中原来也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
第一次独自面对死亡是高中同学的离世,他死的很突然,上学的某个时刻就传来他死亡的消息。
他的死亡常常让我感叹生命的脆弱。
还有很多离开的亲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我年纪轻轻的姑姑。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保存着那些和他们一起的时光,但却再也不能和他们一起谈谈我的现状,聊聊他们的人生。但是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肉体的死亡不算消失,当世界上再没有人牵挂时候才是真正的逝去。
所以我要拿起手中的笔,把他们都写进我的文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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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我差点走入歧途,当时的我羡慕那些“潇洒自如”的学长学姐,常常放学后和他们谈天说地。耽误学习,不肯回家。
因为父母并不在身边,所以老师的次数威胁于我是无效的。当妈妈真的被叫到学校时,我早已习惯了班主任的评判:教不好的坏学生。
我也没多害怕爸妈的责怪。我学会编辑一套套的谎言,告诉他们我的烦恼。他们不是一直在家, 没有人监管那个学坏了的少年。
神奇的事情便发生了。
就在那段时间,我居然梦到了在我很小时就去世的外公。梦里他的模样都是模糊的,但醒来我却牢记他在梦中跟我说的话:“乖孙,回家吧。”
我不知道是我想念他,还是他在惦记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胡闹,我曾以为我撒几个谎就能蒙骗家人,但我不能骗过那个离世的外公,不能骗过记忆中仁慈的他。
因为那场梦,我渐渐的远离那个群体,放学便往家里走。
往我应该走的道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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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姑姑,她也就比我大了四五岁的样子吧。如果她还活着,她应该和她的军人男友成家了。
她是一个很执拗很善良的姑娘,她死于红狼斑疮,一个不会致死也不能治愈的疾病。如果她不是那么执拗,或许她还能活到今天,但可能那就不是活着了。
如果她不是那么执拗,她不需要独自跑到陌生的城市打工挣钱;如果她不是那么执拗,她不需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那个许诺未来的男友;如果她不那么执拗,她不会因为爱情丢失了宝贵的生命。
我曾经试图用我拙劣的文字去诉说她的故事,提笔后却发现我的文字配不上她的美好。但,如同她的执拗,我也想执拗一回,我一定还会尝试去写,因为我不想她的美好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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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离世的时候,我是没有太多记忆的,只记得他突然病倒,不久便走了。当时我还很小,家里人甚至都没有让我去医院跟外公告别。
真正自己面对死亡是在我高中的时候。
当时我是转校生,他是我认识为数不多的隔壁班的同学。我去的时候刚好重新分文理班,我们班有很多他的老同学,所以他和我们班的同学都很熟悉。
其实也不是,他好像和很多其他班级的学生都很熟悉。每个人都说他是自己的好朋友。然而他却死在与朋友的争吵中。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被人用锁单车的铁锁敲死了。每当我看到新闻中有关年轻生命的逝去时我都会想起他——那个所有人的好朋友。
那个还没有绽放青春就逝去的生命。
无论写作水平好坏,我会一直写,把所有生命中路过的人都写到我的文字中去。就像蔡崇达说的那样:“这是对路过生命的所有人最好的尊重,这也是和时间抗衡、试图挽留住每个人唯一的可行的努力。”
据说经常给人点赞的人运气不会太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