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多年之前,我是把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当作小黄书看的。
如今重温,我比当年长进了不少。比如,当年只会读着傻乐呵,如今除了赞叹小说的语言写得直白有趣,还能读着读着时不时的“灵感勃发”,然后迫不及待拿出纸笔写下一段自认为深刻的感想,或者一首自认为有趣的打油诗……要知道,曾经的我,除了“器官勃发”,别无反应。
2
特立独行、思想自由,这是王小波被盖棺论定的标签,供后人来致敬。在他的那个年代,当大家的文字都一本正经的时候,他的另类化为了一股泥石流,正如他笔下的王二是那么不正经。
王小波放在今天,绝对也是一流的段子手+老司机+污妖王。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有多少伤痕和委屈被源源不断地炮制出来,而王二却那么纯粹而真挚地热爱着他的生活,那是他的黄金时代。虽然他看起来就是个流氓。
我想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质,放到合适的地方就大放异彩。我的本质是流氓土匪一类。
3
王二是一个奇男子,而陈清扬更是一个奇女子,比王二还要熠熠生辉。正如有人评价说,王小波笔下的女人总是显得特别可爱,无论泼辣还是温柔,高大或是娇小,总是丰满鲜活的,陈清扬几乎要高于王二而跃出纸面,每一个故事都饱含热情。
而这些“热情”需要你打开书,个中滋味,亲自体会才好。比如怎么用一句话表达对姑娘的渴慕:
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就不自觉的泛起微笑。
看这本书的时候,我时不时就激动地跳起来。当我读到:
那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完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那天晚上我请陈清扬来吃鱼,所以应该在下午把鱼弄到手。
就忍不住对正在听1.5倍速度CNN的室友辣条说:我想晚上请个姑娘吃鱼,做倾心之谈,你觉得怎样?
辣条摘下耳机,撇了撇嘴说:得了吧你,你看嗨了觉得自己也是王二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陈清扬去?
我兴奋地叫道:虽说陈清扬太稀有,但爱卿有这个心让朕甚是高兴,还等什么,赶紧替朕找去呀!
辣条白了我一眼吼道:滚!别打扰我听英语!
恩,我明白,看我活得光芒万丈,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天晚上,我没有找到陈清扬,于是,我写了一首诗自嗨:
二十八岁
娶一个画画的姑娘
她画画 我写诗
单是想想
就感觉到
情深意长
日子悠扬
我用九百九十九本书
筑起孤城
迎接我的新娘
4
读完《黄金时代》,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王二那无心的两巴掌。
书中是这么说的:
回来的路上扛着她爬披。那时旱季刚到,天上白云纵横,阳光灿烂。可是山里还时有小雨。红土的大板块就分外的滑。我走上那块烂泥板,就像初次上冰场。那时我右手扣住她的大腿,左手提着猎枪,背上还有一个背篓,走在那滑溜溜的斜面上,十分吃力。忽然间我向左边滑动,马上要滑进山沟,幸亏手里有条枪,拿枪拄在地上。那时我全身绷紧,拼了老命,总算支持住了。可这个笨蛋还来添乱,在我背上扑腾起来,让我放她下去。那一回差一点死了。等我刚能喘过气来,就把枪带交到右手,抡起左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隔了薄薄一层布,倒显得格外光滑。她的屁股很圆。鸡巴,感觉非常之好的啦!她挨了那两下登时老实了。非常的乖,一声也不吭。
针对王二的描述,陈清扬的感受是这样的:
陈清扬说她真是的罪孽,是指在清平山上。那时她被架在我的肩上,穿着紧裹住双腿的筒裙,头发低垂下去,直到我的腰际。天上白云匆匆,深山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刚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打得非常之重,火烧火撩的感觉正在飘散。打过之后我就不管别的事,继续往山上攀登。
陈清扬说,那一刻她感到浑身无力,就瘫软下来,挂在我肩上。那一刻她觉得如春藤绕树,小鸟伊人,她再也不想理会别的事,而且在那一瞬间把一切都忘记。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我,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书中这两段的描写也被作为经典为大家熟知。对此我“灵感勃发”还编了一首打油诗,因为发生在清平山上,所以取名《清平乐·打屁股》。
《清平乐·打屁股》
路面湿滑,肩上扛娇花。
山要拼命去攀爬,乱颤花枝找打!
右手持枪拄地,左手抡起狠啪,
火烧火燎两下,点燃爱情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