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今天本来要继续写和C君的故事,(纪实小说《海上升明月》)正写到我们甜蜜的恋爱初期。可正准备写的时候,手机忽然弹出一条信息:亲爱的,你可以把XX删了,分手了,应该是不会复合的那种。
我知道,今天我是写不了了,S定有满腔悲情无处承载。
1
印象中S是个很彪悍的女生,小学三年级时我俩坐同桌相识。某天放学,我被别班的一个坏男孩欺负,我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巧,在不远处看到的S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上去就给那个男生飞踹一脚,可帅气了,以至于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场景。
三年级上完,因为父母转行,我要转学了,我俩经常在放学后一起玩儿很久才各自回家,她说舍不得我,我说也舍不得她。可小孩子得世界由不得自己,搬家后,我们断了联系。
可能是缘分吧,五年后,我俩考入统一所高中。某天中午去食堂打饭,我远远见着有个女孩子,有点像她,又不太像她。我不确定的一直盯着她,她去哪个窗口,我跟着去哪个窗口,她被盯得有点懵,回头看我。我怕被她当成傻子,终于开口问她:“请问你是不是XXX?”
她看着我双眼迷离,而后大喜:“你是XX?!”我俩四目相对,三秒后,拉着彼此的手在食堂激动的边跳边叫,我变了,她也变了,我们都长开了,我变得比她高了。但幼时的情谊给我们的感觉像是未曾分离,她说还记得和我坐同桌临近下课时她尿急,我却还恶作剧的吹口哨。我哑然,记不起来这些事了,我有这么坏嘛?
而后我们聊父母,聊学习,聊彼此的困境。那时她的思想就已变得很沉重了,想很多事情,思想稍微有些悲观。她讲的最多的便是她的家人,她说爸妈身体不好,弟弟才上初中,最大的愿望便是上个好大学后找个好工作报答她们。
文理分班时,考虑到未来好找工作,我俩都选的理科班(兴趣最重要,这个选择方法不可取)。我们都学的很辛苦,很吃力,自然成绩也不是很好。她降低了对自己的要求,说能上个二本就可以了。
后来她果真上了二本,虽有不甘心,但她并未复读。在我大二时(那时她大三,高中时我出车祸休学了一年),某天她给我发消息:“如果我告诉你我明天要结婚了,你会说什么?”我惊讶,这太突然了。问她真的假的,她说:“假的,但有男朋友是真的。”我能想象到她想要将恋情昭告全天下的幸福样子。在她面前十分感慨:“当初帮我打坏蛋的假小子也找到对象咯”。
2
她向我诉说她与男友结缘的经过,就是普通的故事,却被她讲的十分罗曼蒂克。还说以后要给我看她的男友。
不久后,她来我武汉玩儿,没地方住便来投靠我,我俩挤在宿舍那个小小的床上。她说,她男友可体贴了,什么都给她安排好,我可羡慕了。睡前,她还跟男友通话,温言细语的告知他明早几点钟喊她起床。那时我还是“铁汉”一个,认真的给S说,我可以给她定闹钟,当然她并未采纳我的意见。
后来,S同男友一起考研,都较为顺利,但二人两地分隔,很难见上一面。后来,我也考了研,然后去实习,最后同C君在一起,也甜蜜的告知她。她同当初的我一样,问东问西,我则同当初的她一般,整个人散发着恋爱的酸腐气。
末了,我问她同男友的情况如何。她平淡的说:“就那样,我好像是一个没有男朋友的人。”我惊讶,问她两人不视频通话嘛?她则向我吐槽男友的老实、木讷,听多了,我说:“感觉不到他喜欢你。”她又开始同我讲他好的地方。
后来,我也上了研究生,每天过的忙碌而充实,和C君谈着甜甜蜜蜜的异地恋,偶尔出去旅个游,日子过的算是有滋有味。某天晚上,S忽然联系我,说她分手了,我惊讶,S同我细细的讲她与男友相处的细节。
S说她可以自己难点,但见不得男友不体面,说两人难得出去玩儿,她男友下了雨鞋子打湿了却舍不得买一双,她掏钱为他买。她说自己喜欢夹娃娃,但为了给男友省钱,只买了很少的币,玩的一点都不开心。她说男友为她买什么,她都会问他价钱然后为他分担一半。
说着说着,她又讲她和男友很喜欢喝奶茶,和男友在一起的时候,男友会买一杯给她喝,顺便自己也喝两口。我听着听着,替她感到辛酸,说了一些劝她的话,不久两人又和好了。
但没多久,她又分手了。说男友不懂她,她感觉他变了。我听了也确实是变了,但看她言语间十分不舍,主动联系她男友,向他诉说S的内心,后来两人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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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两人研究生都毕业了,S男友在深圳找了很好的工作,年薪25万左右。S追求稳定,渴望亲情,就在我们这个三线小城也找到了工作。两人早早互见了家长,我想二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至少约会不会因为钱的问题而太过窘迫。
没想到今天却忽然收到了这样的消息。坚强自立、不怕付出的S彻底寒了心,说这次彻底的分了手。
S说自己在外租了房子,一个人住有点害怕,想让他过来陪自己,他推三阻四不肯来。从租房子起,至今已有十天,他在她那却待了不足三小时。以前每天都会去家里找自己,现在却忙着陪朋友、陪父母,就是没时间陪自己。在爱情中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不爱我了,我却一个人憧憬着两人的未来,真是傻。
四年的恋情,分分合合,最终还是了了。
S说就当这四年的青春是喂了狗吧,便宜了下一任,我把他调教了这么多年,他虽没多少长进,可还是改了不少。
“你喜欢大海,我曾爱过你。”
爱情可能来过,但最终还是走了。
爱情真的有保鲜期嘛?不管有没有,我都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