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

🥕🥕不要和女同事遛弯

——平棘酒徒

记得是个星期六的中午,秋意正浓,太阳也懒洋洋的发着困,那时已吃过午饭,不想就此躺下午休,再说下午也不上班,没什么事儿,索性出去走两步。

刚走近保安岗亭,还差三五步远,就看到岗亭外的柏油马路上,那个身着深黄色休闲运动装的短发大脸盘女主管喊我哩:“哎,陈师付,出来吧,走,咱们一块出去走两步。”

女主管,身边有个保安,下班了,还穿着

黑色的制服,大脑袋上紧扣着个小帽子,也许是没有再大号的制式帽子吧,这家伙后脑勺上竟勒出了三条深沟,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三角坑里的蛤蟆『三道纹儿』。

这家伙中原人士,暂且称之为豫保安,他站在马路上,右脚迈开,有点儿着急想走的样子,

看到女主管冲着岗亭方向喊我,也就扭回了头。

这豫保安倒是没说话,也许他也是欢迎我吧,我一直以为人多了热闹,走起来也不累,他估计也一样。

岗亭后面,绕出来一个蒙保安,冲着我喊着:“大中午哩,有啥溜呀,别去了,别去了!”

我没理那蒙保安的话,径直穿过岗亭向外走去,看我被那个女主管叫走了,蒙保安从后面也跟了过来。

女主管是兴安岭下之人,为人也泼辣,推了他两把,奚落了几句:“你回去呀,谁让你过来的,你不是不来吗!”

我们就,先往左走,上清河桥上逛荡,那桥不大,几十步宽,就在跟前。

河水流得不快,是中水,不清,浑不愣登的

还有点儿腥臭之味,水面上浮着几只野鸭,近处远处还有几个钓鱼的。

偶有白鹭飞过,叫唤几声,可惜,今天倒是没看到有呆在水里潜伏,呆若木鸡静静狩猎的。

在桥上,你一句我一句,大家扶着不锈钢桥栏,闲扯着,保安说工作辛苦,值夜班,后半夜太冷,岗亭又小,休息不好。

女主管说,当主管也不易,活得多干,管人也不好管。

本来还想下桥,往左面的公园走哩,是蒙保安嚷嚷着要回去的,他下午还得早点走,出远门,去趟潘家园,买个葫芦什么的。

转回到小区门口,蒙保安竟直进了大门,外面还有我们三个个,那豫保安就嚷嚷:“这才走了几步儿呀,时间好早哩,走,走,咱们接着走,去找那两个在远处饭店喝酒的家伙,蹭杯酒喝。”

那女主管也说:“哎,陈师付,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吃饭,是咱们小区西北面的那个小饭店,走,我告诉你在哪。”

恭敬不如从命,我跟着就往右走,又溜达起来,

走了不大一会儿,看到了那个小饭店,也找到了两个吃着香河肉饼,一斤半的蓝瓶红星二锅头喝得只剩下一两半的俩家伙。

那俩货,酒量也大,带着几分醉意坐着没动,指手画脚的招呼我们喝点儿,豫保安真就想坐下喝点儿,还劝女主管也坐下吃点儿,

我是不喝的,就说:“走吧,人家都快吃完了,酒剩得也不多了。”

女主管,也不想跟他们喝,也喊走吧,走吧,下回再喝。豫保安悻悻地跟着我们就往

回走了。

本来,我以为是原路返回走个往复直线的,谁知道豫保安还愿意再走走,提出绕个大圈回去。

女主管说:“ 绕就绕吧,也不太远,从前我们下了班遛弯儿,就这么绕。”

没办法绕吧,虽然我有点感冒,腿也沉,不想走也得走。

当然了,是一边走一边说,豫保安不停地夸他们的老家,风光好,还有好些特色美食,还说哩,就他们那有别处没有,别处也做不出来,也买不到。

女主管,嗯嗯,啊啊,地搭着腔,我什么都没说。

豫保安又说他怎么有本事,给儿子买了市里的楼房,还给儿子找了个押钞的工作,经过他的运动,他儿子又是什么什么官儿了,还管什么什么事儿……。

女主管插了一句:“我儿子现在当临时工,也没一个好工作,我也想给他找个押钞哩工作……”

正走着哩,豫保安接了一个老乡的电话,老乡问他在干嘛了,他说在陪着美女遛弯哩。

女主管,插嘴道:“什么美女呀,都老了,美女她娘了。”

  豫保安刚挂了电话,突然,女主管莫名的问了一句:“哎,老杨,你多大了?”

『五十了』豫保安说

「算了吧,我看你六十差不多」女主管道

『五十一』

「不对」

『五十二』

「不像」

『五十三』

「不对」

『五十四五十五』老保安是连说的

「不是」

后来,

豫保安老杨,最后说了:『我五十六了』

貌似有点真诚的意思,女主管没再说话,估计也不是信了他的话,只是觉得他说的岁数儿差不多了。

我虽然快嘴,却没有,给插一句:“(五十六)周岁吧;我们不信,拿出身份证开看看。”

其实,

就是不插那句,女主管也知道,

反正就是老保安想少说 大几岁(七八岁)。

也就是说,

少说七八岁装年轻是铁定了的。

看来

这渣男的心,真是洋葱皮儿,

剥了一层又一层。

剥到每层,都好像是到底了,是真的了,

其实又不是。

可是,

女人不知道的是,

就是剥到底,也是什么也没有!

因为

渣男本无心,一切都是假的,

一直骗,

一直骗,一直骗到底,到头一场空!

渣男,

脑门上也没『渣男』俩字。

如果,

你没有那慧眼,分辨不出渣男

要是怕上当,就得把所有的男人都当渣男防着

女主管又不是查户口的,

又不想嫁到人家,自然就不愿再深究了。

这豫保安,

在女主管面前装宠妻狂魔,

在宿舍哩嘿嘿嘿道:哪个男人没几个相好哩!

半路上,有个不知趣的婆娘发来了微信,还给开了视频,无奈老色鬼只能也打开了视频。

挺狡猾哩,豫保安只是往左面,往我那里照,就不敢往右边照。

还说哩:“是和(男)同事,一起(轧马路)哩。”

放下电话,豫保安扭头对女主管道:“你看看,这老婆子又给打视频哩,俺家哩老婆子就是好打电话,还爱吃醋!”

——我都怀疑给她他打视频的都不是她老婆

  女主管噗嗤一笑,豫保安道:“嘿,你别笑昂,这好吃醋是爱我哩!”

我听到这『爱』字,差点起鸡皮圪塔,都什么年龄了,快六十岁的人了,也许本就到了六十岁了,

花白的头发,老榆树皮一样皱巴巴的脸皮下,

干巴巴的,霜打了茄子皮一样的暗红色嘴唇,没刮静的,胡子拉碴嘴巴。

满口残缺发黄的牙齿,刺着(塞着)食物残渣的,一出餐厅就拿牙签,咧着嘴,挑呀挑,挑呀挑,的带着烟气,酒气的臭嘴里,

竟然吐出这个字眼儿,真是令人做呕,真可是糟蹋了这么一个美好的字儿了。

『爱』是美好而神圣的,俺可是上高中时,给班花表白,都没说出这个字眼,只是说过:俺对你有好感。

就是结婚了,对老婆说个爱字都觉得绕嘴,老婆过生日,催了俺好几遍,俺都没有说出口。

还有,俺认为,『爱』是一个洋人的字眼,并不适合含蓄内敛的中国男人的,至少俺们河北的70后是这样的,想不到河 南的老男人竟是这样,时尚前卫。

俺记得,还那年在电厂上班,手里有了闲钱,妻子生日那天,就给她在市里买了一个蛋糕,装在一个透明塑料罩里,拎了回去。

俺怕那,细绳开了,断了,俺让人家给绑了两遍。

坐上公交车后,俺直直的抱在怀里,怕模样好看的蛋糕歪了塌了,怕颠簸的路面把蛋糕震瘫了。

妻子甜甜地看着生日蛋糕,和随风摇曳的红烛,莞尔一笑,又一本正经的说:“明辉,你说说从结婚到现在,俺就从没听你说过,你爱我,俺今天就要听听,你今天就得给俺说一句!”

她举着刀子,我不说,她就不切蛋糕,女儿在一边急着连喊:“爸爸爸爸快说呀,快说呀爸爸,快说呀爸爸!”

你看看,把这急哩吃蛋糕的馋闺女,都急成啥样儿兰。

也许因为这姻缘是媒人介绍的吧,要不是就是俺嘴笨,情商不高,嘿,你还别不信,五十岁之前俺还真不知道有『情商』这个词!俺总觉哩自己不傻,就是啥事儿也办不成。

那个女主管,这时也没再说话,只是听。女主管四十多岁,儿子刚大学毕业,还没结婚,

我这样写,只是怕你们不知道她的年龄大小。

她还说哩,她在老家给儿子买了楼房,房贷每月交两千,她家里的那个(老公),一毛钱也不给,也不管(她们的)儿子。

豫保安说,他挣的三千块钱都给了老婆,就剩个喝酒抽烟的零花钱。

他还说,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老婆子可不能再打了,你要是一举手,孩子们就站在中间喊:“打我吧!” 女主管说:“孩子们大了都是和娘亲。”

唉,叹了口气女主管道:“是那个混蛋老公逼着她和他离的婚!”

当然她说哩,不一定都是真哩,也许是其他原因,女人要面子不愿意说。

豫保安,咧嘴坏笑道:“男女之间(婚姻,做爱),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

我静静地听着,没多说话,一会儿到了岗亭,进小区了。

这一回来可好,在负一厕所,洗衣房那,那豫保安看我眼神异样;在一楼大厅,蒙保安看我眼神异样!

所谓异样,

是眼神比平常,突然亮了许多!

豫保安,上常夜班,夜里好喝点儿酒,白天就是睡觉,醒了去食堂吃饭时也是醉意朦胧的。

我是不愿意看他的眼神的,尤其是这样一个好抽烟喝酒吹牛皮的老男人的眼神。

我说他好吹牛皮,是因为那天我在宿舍酒桌上说尉迟敬德有两个老婆,他红着脸硬说:“什么两个,他有八百个老婆哩!”

我不想了解他,也不愿意注意他,自然一般也看不到,他的眼神。

豫保安平时眼神暗淡浑浊,我也懒得追逐,倒也没有故意躲过,这一次,在负一洗衣房门口,一见面,就看到了,是冤家路窄吧。

蒙保安,是常白班保安,四十多岁,显年轻,一定没有五十,他头发花白,一直没染过。

之前,给我相处也不错,他对人热情,对事负责,人也机灵,相处时也懂得协调,尊重人。

他说过,单身没结婚,我们也都不信,当然也不能看看他的『单身证明』;也没法得到他的『没有结婚证的证明』!

从前看我的眼神,温暖柔和,如今的眼神,迷离,猜(忌)(困)惑。

两个保安,一个怨怒我,打搅其泡妞;一个困惑我为何扰乱了其泡妞。

我只是,跟着走没说什么,再说也是被那个女主管叫过去,跟着走的。

我可不是劫皇岗的程咬金,横刀夺爱的红高粱里面的余占鳌,但就这样,也给他们泡妞的人也添了个乱。

哎,都怨我,那天从园区的银杏树下捡了个小葫芦,好像小孩子得到了什么天赐的宝贝一样,见人就说。

闲哩没事,还走到女主管和保安们在聊天的岗亭旁,捏着葫芦晃悠,

那女主管一说『给我吧』,我就给她了,

也许那时,豫,蒙保安都在那里看着呢,这

俩人都不高兴。

他们不高兴,就证明他们对这个离婚美妇是动了坏心思的,(黄色)心思的。

女主管一喊我就去,我主要是想听他们聊啥,想提高点聊天水平,准备点写作素材。

当然,豫,蒙保安,不这样看,

他俩会以为:

一向懦弱,木讷的我,

这次跟着他们几个走一次,

不是去捣乱;

就是为了下次,

能有勇气,单独再跟着出去遛弯的女主管走,

或者为了下次,

再单独约那个女主管出去走走,

色胆会更大一点,说话会更自然一些。

我也算是,

动了别人的奶酪,挡了别人的色路。

我不知道,

男人说自己顾家,是模范丈夫,夫妻感情好,对于泡 妹子是有利还是有弊。

是麻痹女人

放松警惕,模范丈夫一定不会耍流氓。

平鑫涛遇到琼瑶之前,一直是个模范丈夫。

是断了女人的念想,

模范丈夫不会离婚,封死女人,插足的梦想。

要是那个老黄毛,

伴着妞出去,

就是女的喊我,我也可能不去,

你如果跟过去,

那个老黄毛的眼神,

当时就会,更亮,更狠,

他会

眼神逼退你,别过来,别掺乎,

像个护食的狗,就差呲牙咧嘴,汪汪叫唤了!

如果我不搭理,老黄毛,

愣是过去了,

回来之后,

那个胳膊刺青的老黄毛,

一定会没事找事,

发泄对我的不满,警告我下次离远点!

他是一条,流浪的饿狼,

而豫,蒙,只是两个贪婪的,家养的小笨狗!

还有一个事,是多年以前了,是在天津上学的时候,天津的那个男同学,就是因为我做为一个赵县老乡给一个女同学打了一个普通的招呼。

也就是

吃兰般(吃了吗)

回来郎(了)

吃饭郎(了)之类的赵县人见面打招呼的话。

俺们赵县人,见面是要打招呼的,

除非是,

仇人和(有了矛盾解不开)不说话的。

说起来,就是厕所见唠(了)面儿,打招呼时,有点囧,

问:

『吃兰般(了吗);干嘛气焉(去呀)』,

都不太合适,

索性就不说兰(了)。

只有嘴笨的和喝醉的,才会在茅泽(厕所)见面时问:吃兰般(了吗)?

一天那个天津人,莫名其妙的就把我叫到一个楼房角落,恶狠狠道:“你给我记住,以后离珍萍远点!”

那个女生中等个,大眼睛,却不亮,也就是眼大却不秀气,不慧亮,真的长得一般,我即不喜欢,也没动过心。

我甚至那时情窦未开,是的就是二十大几了情窦未开。

我都没有把这个女生,当做女人看待,我的印象里,那女人从上到下,都是直筒儿一样,似乎也没有什么女性特征。

——也许是我的眼拙,也许是她衣着朴素保守的缘故。

就这,还有人,吃醋,生气了,后来,不再主动搭理凑近这个女生了,当然以前也没主动过。

——原创河北赵州陈明辉

——2025年10月27日,深秋

——版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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