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在二叔家,我和侄子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大家太多的注意,都以为我俩是喝多了。所以,几乎没有影响聚餐气氛。
下午我和老王回平房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流泪。老王问我和侄子咋回事,我说你们是不信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对这世界的认识范围和边界探索的深浅不同,所以,信与不信都正常。
安顿好鸡鸭鹅狗猫,老王我俩又返回城里,方便第二天拜年。
这里的一个年俗是,闺女女婿初二回娘家拜年。尽管我们一直在娘家,但是娘家还有其他亲戚,得初二去拜年。
晚上八点多,我们一家三口正在喝茶。谈论着年前就定下来的,四爷爷家的大叔,初二在酒店宴请群小辈的事儿。老王和孩子肯定得参加。我纠结着要不要一起去,又怕是人多嘈杂再有抽烟的呆不了……
突然老王远在临河的姐姐来电话,简单寒暄后,问方便视频吧,方便的话就视频。
打开视频后,发现姐姐情绪低落。我开完笑说,“喝茶不?”她说,“你好好喝吧。”
互相聊了聊彼此过年的情况。姐姐犹豫着跟老王说,“我想给你说个事儿……”
老王家的情况一言难尽,我也一言不发。
得到的消息是,老王大哥的儿子(我们生活在一个小镇,却是多年未见),也是老王唯一的亲侄子,脑出血,送医院了,至此昏迷不醒……
撂下电话,老王愣愣的坐在沙发塌上,直勾勾不说话。
我看他这样,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啥呢?”
老王忽然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边哭边教育儿子,“儿子啊!你以后可不能熬夜了,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吧,你大哥这都是熬夜熬的……在你身上必须得改良了……”
这么晚了,进医院得做核酸啥的,反正人已经在医院了,有事情医院也会处理。
第二天早上,老王小王吃完早饭,打算先把年拜了。我说现在太早了吧,人家都没吃早饭呢。老王说顾不上那么多了,拜完年得去医院看看。
九点多老王打电话给我,说是儿子他俩都在医院呢,那孩子(其实43岁了)马上做开颅手术……
中午我去老妈家做饭。春节期间我家和弟弟一家都在老妈这儿,陪着老妈过大年。
快十二点,老王和儿子回来了。我让他俩赶紧好好洗洗手,吃饭。
边吃饭边了解情况。老王说脑袋里抽出大半碗血,都凝块儿了,人没事了,已经有意识,呜呜啦啦还说话呢,不过说不清楚,也听不明白。
老王说他做完核酸直接办了陪护证。吃完午饭去平房安顿安顿张口物,再给锅炉填满燃料,就去医院陪护,大概夜间也得在那。
老王的大哥去世两年了,大嫂腿脚不好。他大侄子结婚也有几年了,没有孩子。这次老王说在医院遇见他大侄子的岳母,已经昏迷半个月了,侄媳妇在医院伺候娘家妈呢……
大叔的宴请是参加不了了,打了多次电话说就差我们一家了没到了。没法儿!
愈发认为,活着就是幸运,好好珍惜活着就是幸福,能活得好好的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赐!
珍爱今天,且活且感恩!
老天保佑,每一天先来的都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