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宣泄着他的情绪,不满的,压抑许久的情绪。
呜呜哀鸣哭诉着,披头散发歇斯底里,宣泄着。最为原始的,简单的,毫无技巧可言的。嘶哑着嗓音反复重复着同一个单调的字眼。
凄厉的尖叫声,无视了所有其他的。只是一味地吐露最为真实的。
至少与他而言是这样的。
不需要在乎目的,无所谓是否被知晓。
他做了——他需要,仅此而已。
风声此起彼伏,谁在乎?冰冷的雨水从窄小的缝隙里挤进,汇成细流向内漫延,在濡湿了障碍后,在浸湿了阻碍后,无所畏惧的。
慌乱的脚步声没有节奏,是一阵嘈杂。耳机里隐约传出不知道是谁的歌声,歌词断断续续,和着那凌厉的嘶喊。
可以轻易感受到的那不安的灵魂,从那不堪一击的躯体,从光鲜表皮下颤动的脉络,从潜藏在角落瑟缩的每一个细胞。
困倦的神经终于还是败了,兴许关乎能力,更多的只是疲乏。
午夜他没有任何顾忌地挥霍着血泪,他的经历是最有力的证据。
嗯……似乎要无休无止的呐喊。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