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直睡,起来看看风景。”男友发来讯息,我听话地起来穿衣服,走到厨房倒水,再去客厅打开电视,去阳台看了眼风景。在那之前,我已经迷糊三十多个小时了。
确实,不管什么时候,生个病都跟打仗似的,排队、检查、抽几管血,坐等打吊针。严重的时候医生会先配几粒苦得要命的退烧药指示病人先吃掉。
男友的老妈赶过来的时候,我正拿着药片袋子准备被扎针。男友家在医院对面开了个小餐馆儿,一条街的距离,阿姨拿着杯子到我身边来,杯口覆了层保鲜膜,大概是怕杯子里的水冷掉。她坐下来看我把药吞进肚里,又喊我多喝几口水,再收好杯子开始聊天。看我吃药的时候她就没忍住感叹出声:
“这药片也太大了,怎么吞得进呀?”
我炫耀似的喝了一大口水,照着新学的方法一口气吞下,果然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
“你竟然真的一口吞下去了,这都能做到!”
我心里已经忍不住想分享秘诀了,可惜实在提不起劲儿,一晃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到饭点了,店里到饭点一定很忙,我怂恿了很久她才回去。
没一会儿男友下班赶过来了。他穿了我的外套,戴着口罩,眼睛里笑嘻嘻的。见我苦着个脸,就一直讲没边的笑话活跃气氛。说实话一点也不好笑。
到家已经很晚了,我们回了新家,洗完澡我捂在被子里,他坐在床尾的小板凳上边吃零食边喝汽水,边玩新买的卡带。我看了他一会儿,陷入了睡眠。
早上是被他的闹钟吵醒的,他起来给我煮馄饨,给他自己煮饺子。吃完送我去医院,然后自己去上班。下午我从医院出来,回到家里,洗了个澡继续睡觉。
讯息就是在我差不多睡醒了的时候发来的。窗外有老人领着自家小孩散步,我现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听到开门声,男友回来了,手里带了一袋子食物,没一会儿就径直去厨房了。
厨房是他的天地,橱柜的图纸是他自己画的,厨具是悉心挑选的,连天花板风扇的位置都是他特地留的。奇怪的是,他总是做一些味道诡异的饭菜。
如果他正儿八经做饭,大概率是好吃的。我坐在餐桌旁等他把面端出来,今天,我的晚饭是西红柿鸡蛋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