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医院里的长廊上,一个年轻的儿子推着做完检查的父亲回病房。坐在轮椅上的父亲瘦削虚弱。
儿子:“爸爸,你要加油哦。你得要参加我的婚礼,还要看到你的孙子出生。……”。
“嗯。”“嗯。”父亲蜡黄的脸上含笑,儿子每讲一句,他都像个孩子似的回答一句“嗯”。
2
我住的这幢楼下的一棵高大的银杏树的树杈上,有一只硕大的喜鹊窝。窝里住着喜鹊夫妇和它们的三个孩子。
每天早上,我几乎都是在它们的欢悦的唱和中醒来。空闲时候,我喜欢在阳台上看它们在里懒懒地晒着太阳或是在夕阳下,相继归来团聚在巢中。
一天午睡时,突然被喜鹊们狂躁的叫声吵醒。推窗看到喜鹊窝所在的树下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正扶着梯子,另一个好像要向上攀爬,而几只喜鹊在上空飞来飞去,狂叫不已。我很着急,害怕他们毁坏喜鹊窝,连忙抓起外套,奔下楼去。
到下面一看,单元门外还有不少人在观看,议论。原来是一只小喜鹊从窝里掉下来,有人发现了,便从家里拿来梯子,找了帮手,正要把它送往窝里。那个男人一手轻抓着喜鹊,一手抱着树干,吃力地向上攀爬。因为是中年人,所以爬起来很慢,似乎很吃力的样子。而树高又细,人们都噤了声,关切地望着他。后来他终于成功地把小喜鹊放进窝里,人们似乎都舒了口气。那个男人从树上下来的速度也快多了,着地后,他们两人就扛着梯子离开了。人们散去,喜鹊夫妇也变得安静下来。
3
每到开学之初或周日中午,这所高中校门口,路就被来学校看孩子的车辆和人流堵得水泄不通。家长们几乎都是肩扛手提,恨不能把家里所有好吃的好用的都送给寄宿在这里读书的孩子。
有一个父亲,他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身材矮胖,但似乎很有力气。天气不过是刚刚转凉,他好像很害怕冻着自己的孩子似的。只见他一只手提着一床大被子,除外,每只手里还又分别提着箱牛奶和零食等东西。
从学校大门口到学生宿舍有很长一段的路呢,我每次提点零食都会歇上好几次。但前面这个家长,两手满满的,却似乎并不觉得累,走得还是那么快,远看去,似乎是两包大棉被在不停地向前移动。
4
家里曾经养过一只猫,文文弱弱的,一副“淑女”相。
没多久,她做了妈妈,完全变了样。每次喂孩子奶,总是把身子尽量伸直,让所有的儿女都能舒服地在她怀里吮吸乳汁。她的窝只要有她不放心的人接近,就呲牙示怒,然后迅速把儿女一个一个地叼走藏好。
有一次,我见到了让人恶心又感动的一幕:她捉到一只老鼠,把老鼠撕开分成几份分给每个儿女!孩子们吃得开心,她趴在旁边满眼慈爱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