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的夜晚
文/《家有四千金》
6月22日的小雨伴随着北方的凉爽，拉下夜色的帷幕，乌云黑得有点可怕，不是下雨的黑，而是说不出那种感觉的黑。
网上通知今晚午夜两点钟高考成绩就出来了，期待已久的心情又一次激动不安。吃过晚饭东转转西走走，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就是记不得放在那里。又好像欠了谁家的帐，怕人家今夜来讨债，忐忑不安，心神不定。
两个女儿开玩笑地说：“爸爸今晚又一次不睡觉了”，真的，上一次是高考的那两天，整夜就是没一点瞌睡。今晚也不例外，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分数马上出来，心里明了一下；又怕时间到那一刻，成绩显示出不理想，如何面对现实，如何去安慰两个女儿，自己对自己又是一个如何说法，那种焦虑如同油锅煎熬，让你生也得熟，半生也得熬熟。
懂事的女儿那是在安慰我，可她两何尝不紧张呢？只是不表露在外，不给她们这位残疾父亲施加更重的压力，这一切我都明白，她俩一直面带笑容，没有一丝愁云逗留，那不是骄傲，也不是让书本念呆了，是女儿在关键时刻的那份镇定，那份理解。
电视机不知在演什么？眼睛一直盯着屏幕，时间过得快与慢都全然不知。两个女儿什么时候离开这个房间的，也浑然不觉。
十二点的钟声敲得那么响亮，不是夜深人静的空旷和寂静，而是心中的空虚，心灵的空荡。召回了远离身躯的灵魂，重新启动运行模式。还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两个女儿现在再干什么？不敢去探问，怕给孩子加重心灵上的负担，只能闭目聆听闹钟肆无淡季地走动声，其它燕雀无声，寂静的有点阴森和恐怖，感觉心脏的跳动快要跳出来了，血液在循环中有些拥堵，神经绷得太紧了，几乎就要断线。
在紧张中脱离了，在疲劳中坍塌了。朦胧里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黑夜，急忙跑过去，整个房间瞬间凝固了，眼前的景象看傻了我。大女儿怀抱着一台电脑，面对我傻傻地笑；二女儿手捧着手机也在笑，这是怎么了，让我成了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定在房子中间不知所措。担心的结果是不是降临了？一头雾水地盯着发生的场面。两个女儿异口同声地说：“爸爸，我俩考上了”。这样的声音回荡了几遍，快把耳膜撕裂了，全身好像电流触动了一下，僵持的身体慢慢地挪动到床边，双手使劲地揉揉眼睛，眼眶都揉得有点模糊，心神一定，生生把快要流出的泪水憋回去，这个时候不能失态，女儿是我的自豪，我是女儿的榜样。
黑夜厚重的云层，一下子被撕碎，把黎明的阳光提前释放。屋子里的气氛缓和得那么温馨，每个角落都显得喜庆。朋友圈发布了喜讯，手机信息开始泛滥成灾，来自四面八方的祝贺语都一一回复，通过语音都能看到每一张笑脸相迎在午夜时分，不平静的热潮簇拥着黑夜中的明亮。
黎明前的曙光露出头，格外清新的空气钻入口腔，填满整个空虚，精神焕发的如同回到青春。
作者简介：
张世平，宁夏固原市西吉新营人，网名《家有四千金》，是一位身残志坚，热爱文学的淳朴农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