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沈从文先生的《湘行散记》,开头便是张兆和写给他的,他称呼她为三三,她称呼他为二哥,刚开始,我还以为真的是他的弟弟,但看书信内容,未免又太过腻歪,我还跟舍友调侃,民国时期的人们写的信真是腻歪,读的我怪怪的。后来看回信,沈从文先生的称呼才让我想起,他的妻子不就是三三吗?书信里明明就是非常甜蜜缠绵的感情,我又怎么这么糊涂,居然连三三是谁都忘了。
在“小船上的信”里,先生说:“我就这样一面看谁一面想你。你快乐,就想应当同你快乐,我闷,就想要你在我必可以不闷。”真是甜蜜的话语,大概现在的年轻人也没有一个能够写出这样让人心动的话语了。满腹才情用于写家书时,也是让人动容的。
“日子在旅行人看来真不快,因为这一礼拜来,我不为车子所苦,不为寒冷所苦,不为饮食马虎所苦,可是想你可太苦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描绘这样的话语,我两袖清风无牵无挂,至今也未有一个人让我如此魂牵梦萦,所以我是没心没肺地旅行者,我在路上的时候,谁都不牵挂,谁都不挂念。大概只担忧的事就是还未完成的作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