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
首先请先允许我抱怨一下,为什么你的书这么贵呢?让我差点只能望洋兴叹了…
用两天就看完了你的《与往事说再见》。什么,你说我是走马观花,一目十行?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这两天我可是放下了前段时间一直在看的《盗墓笔记》,也忘记了做题,在家的时间就只是抱着你的书在看呢!你看,你写了七封信给克莱芒,地点分别在哈瓦那、古巴的特立尼达、纽约、威尼斯、托尔切洛岛、回法国的列车上,还有最后一封是在巴黎。可是呢,他一封也没有回信…有人用书信千里传音来述说思念,这足够浪漫,也足够艰辛与无奈,但还是幸福,因为书信的那头有人在期待着自己的信,读完红了脸;而你的这些信呢?是因为爱而不得,可又放不下写的信,里面有埋怨,有不舍,可是,就像你猜的第二种可能—他可能看都不会看就直接将信扔进了垃圾桶,爱的那头没有回应,甚至他将你的不舍看成了纠缠,心疼你,放不下的露易丝…爱到盲目的女性总爱胡思乱想,然后又在内心里去找各种自以为是的借口去帮他回应他的沉默,这可真是“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你以为你的自我放逐会让你摆脱所有与他有关的事、景、物、人,可是在陌生的街头,一个熟悉的背影,一个相似的场景都会让你想起他。是的,除了记忆,他什么都没有留下。而恰恰也是这个记忆,使你久久不能痊愈…我佩服作家,特别是女作家,她们总能将由爱恋、分手、爱而不得等带来的细腻情感用最精确的语句表示出来,你看,你说爱不是步步为营,而是要冒风险,下自己都没有把握的赌注,感受输掉赌注时的恐惧,是为了更好地体会下次双倍赌注时颤抖的感觉;你还说爱不是走一条已经被人开辟并安好了路标的路,而是在悬崖上走钢丝,知道尽头有一个温柔而平静的声音:向前走,继续向前走,不要怕,你会到的,我就在这儿。当然,也是这些情感,让你们的创作灵感生生不息。
回程的列车上,我看到你将额头靠在窗户上,孤单一人,陪伴你的只有他的留给你的回忆,他的离去,他的沉默,还有为了淡忘这些而进行的写作。可是,对于一个出轨,在两个女人身上流连的男人,值得你这么伤心吗?因为在我看来,因为事业或者其他不可控的力量而让一个男人离开自己,那足够让人伤心,因为相爱却不得最痛苦。对于像我这样有情感洁癖的人来说,出轨,特别是身体上的,那就足够令人恶心了,对不起,我用了恶心这个词,因为我知道对于沉入爱情中的女人而言,局外人用恶心这个词来评论她心中的那个人还是令人生气的。如果真是那样,我得说抱歉了,因为受不了出轨的人是我,而你足够爱他。
走出失恋痛苦的方法有两个:时间或者新欢。而你,选择了第二个。之前看到评论说你的这本书足可与 次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平分秋色,是的,文笔可以,可是情感未必。你用了新欢来代替他,而《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的女主角却用一辈子来爱,默默的爱着,就算那个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这才是做到了“我爱你,与你无关”吧!当然了,对于一个出轨的人(你的笔下他的出轨却正是他回到他本来的女友身边,好吧,我就不用现代人的观点来评论你们的关系了),你也没有义务陪上自己的一生去爱他,你有拥有新欢的权利!我也庆幸你的放下,祝福你的爱情,虽然我也佩服次威格笔下女主为爱的坚持与隐忍。
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