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三点醒来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在要不要打开手机的纠结中败下阵来。终于还是打开听,很努力地想在声音里睡去,却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直到渐渐地放下戒备放下睡觉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进入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一会儿听见一会儿听不见的状态。
早上醒来一点不想吃饭,我自己心里知道,昨天下午吃多了。因为活动能力有限,连带消化不好,吃一点就显多。每一次都是这样,想吃又消化不了,吃过就后悔。下午和晚上又说了很多的话,讨厌自己这种不能自律的循环。管住嘴迈开腿,说起来容易做到难,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可怜的自控能力。
虽然一遍一遍地跟自己说“知足吧,已经不错了,”但心里依然时不时地冒出不舒服的泡泡。我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所谓缺失其实是有点近于病态的幼稚的作,还郁闷目前连走路都不能正常的身体。有时候真的很想出去转转,想要找一找那种感觉,一个人在陌生城市里的孤独与强大,可能那样会让我想念珍惜现在,即使他同样都是什么不做,但我会有自己给自己编排的感动。是的,我自己编排的,因为很多时候,好或不好,深情抑或无聊,他都依然是他,只是我自己想像的而已。我还是无聊才这样的吧,如果忙起来会不会好一点,可如今这腰,唉,这腰疼令我十米难行。
真的很郁闷,郁闷自己的身体状况,郁闷自己多变的老有点想脱缰的情绪,就如这善变的初春的天气,连自己都捉摸不定。这几天都会来到家北边的广场,走走倒倒吊一下腰,虽然也没啥明显效果,还是得努力得提着劲,因为放弃很容易,后果很可怕。我不断提醒自己,我要努力。我试图与起伏跌宕的情绪抗争,不应该这样啊,但我知道,抗争会带来更大的反弹。
那就直面它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呢,亲爱的?这样除了伤害,有什么意义?我一次次地看着你,想送你离开,随着这春天的频繁的风,散去。
我抬头看天,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还有环绕广场一周的一排排柳树,远远望去,就像染了黄头发的姑娘,特别是那若隐若现里的枝干,安静又强劲用力。又像少女的纱裙,还像幔帐,轻轻盈盈地随风摇曳。这两天因为发了芽儿的缘故,再看时,又像一串串的珠帘,里面藏着紫菱的一帘幽梦吧,颜色也从原来的枯黄泛起了淡淡的绿。这是生命的颜色,里面孕育着无限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