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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画面令人动容......他们的童年缺少得太多
89年,我独身一人,到广西一个偏远的小村庄边写生边支教。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翻过了3座大山,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小村庄四面高山。进来不易,出去更不易。里里外外住的人,不到10户 。
“都是老人孩子、妇女,男的都打工去了!”村长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就环境还不错,其余的啥都不行。”
“我们这一代人就这样了,可是我们村里的娃儿们...... ”
第二天上课,一个小女孩来的特别的早。她走进教室,怯怯的眼睛不敢看我一眼。
“老师好!”声音很小,可是我还是听到了,我轻声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没有抬头,只是低声答道:“我叫芳芳!”
“芳芳,以后叫我姐姐就可以了,好不好!”
“嗯,好”。
上完课,其他小朋友“嗖”的一下,就飞奔出去了。唯独芳芳,仍然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整堂课,芳芳一直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可是她一直没有笑过,忧伤的眼神让我很是疑惑。
一天放学后,我叫住她:“芳芳,你家离学校远吗!”
“不远, 走过这条小路就到了!”
......
“你的好朋友是谁呀?”
“我家的大白狗!”
“哦 ?”
“姐姐,外面有坏人吗?”
“坏人啊, 哪里都有坏人的!”
“我家大白狗可聪明了,它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芳芳望了我一眼 :“可是大人都不知道!”
这个眼神,满是忧伤,却又透着勇敢。
“大白狗,看到坏人,就会汪汪直叫,恨不得吃了他。见到好人,却摇摇尾巴,特别乖巧!”
我隐隐觉得她话中有话,便问道:“你们村里有坏人吗?”
“嗯......”
“有,专门欺负......小女孩!”
芳芳压低了声音,可是我分明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和愤怒。
“别人说我不懂礼貌,看到了那个家伙 ,没有说:‘爷爷好’!可是那是个坏人,我讨厌他!”
此时,芳芳眼睛却是泪水。
我突然间好像全明白了
芳芳一直藏着这个秘密,不知道哭过多少回,受过多少煎熬。
我眼泪夺眶而出,紧紧地抱住芳芳:“芳芳,姐姐知道你内心很苦,可是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记住了吗?”
“答应姐姐,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开开心心的好不好?”我哽咽了
芳芳用手背边擦眼泪边点头。
离开小村庄前,我给芳芳的妈妈留了一封信。
回家接到电话。
“ 小刘,我家芳芳那些话,都是乱说的,你别当真。以后还麻烦你少管闲事!”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嘟嘟的声音像一团乱麻缠紧了我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