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影
2019年10月1日,我搬出寝室在外租了一间200块的房子。因为是在民居,夏天住着会热死人,下大雨时会漏一点雨,只是漏一点儿而已。有独立的厕所,但没有门。也有一个小厨房,房间一个人住也刚好。
这样看来,我对住房的要求并不高,能住就好。前两个月一直都是自己住,也没觉得出过什么差错。
直到我的室友一的出现。
期末考试结束后,寝室被封楼,但她的科三考试在即,考了两次,这次说一定可以考过的,但这住的地方能去哪儿找呢?一条微信的消息,她就收拾了她的行李来了。
家里没有什么吃的,本在小屋看书的我,晚上不想再弄什么吃,得知她要来的消息,便自己掏腰包做了一顿火锅。
室友在消息里一直都再说我们出去吃,就在楼下吃什么都好。可我一想着,你来我家,我做东西给你吃不能说是应该的,最重要的是楼下的饮食是真的很不好,当时又是晚上,两个女孩子外出,存在巨大的危险系数。就这样想着,我放下手中的笔,下楼买了菜。
我刚做好,就听着她的脚步声。和她一起吃饭时,她这儿挑一挑,那儿嫌弃一波。说话也总是带着讽刺的意味。我没说话,只是听着。
第二天我收拾好了行李,要去工作一周,早上就提前出发了。出门的时候,她刚起床,睡眼惺忪的的说:“你要走了啊?”
“嗯嗯,已经收拾好啦,我走啦。”
于是小屋的门随着我的行李箱拖拉的声音,门也被我带上了。楼梯是木质的那种,也特别的陡峭,我一个人提着行李,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后来收到她的消息说:“你家的屋顶是不是要被掀走了?风好大。”
我回复说:“不用担心,只是风大,但房屋一定是不会吹坏的。毕竟我都住了两个多月了。不也是没坏的嘛!”
一个星期后我回来了。看见东西不是原来的样子,仿佛那房子不是我的,而是她的。她的考试成绩出来后,她挂了。没有说再见就买票回家了。
过了没多久,受这次疫情影响,室友二的科三考试也到来了。从家赶过来的她,一个电话后,我便在车站接了她。
两个人的生活不能像一个人的生活那样过,总要去超市囤点蔬菜呀水果什么的,因为我家离那个超市比较远,楼下的有些又不合适,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刚去到超市后,室友二想喝酸奶,看她犹豫的样子,我拿起来便放进来购物车中,也没有多想。终于买完了,结账时,我才发现还多了一盒牙膏,等我把钱付完后,小票居然不见了。这是我到家时才发现的,仔细回想后,发现是被她拿走了。
第二天是她的生日,她自己买了一个小蛋糕之后,奶茶、披萨都是我买的单,公交车的钱也是我付的,想着她生日,我也没有计较什么。可能你也无法想象,连公交都可以用手机支付的车,她的手机里还没有相匹配的APP。
晚上她要练车,我就在家为她做饭。尽管自己饿的饥肠辘辘,平时十分钟就能煮一碗面都人,竟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为她做饭。
“哇,这个玉米真不是我喜欢吃的。”
“你这个是不是醋放多了?好难吃。”
“在我们家,我们的土豆都是炸着吃的,那样才好吃呢。”
我看着她边吃边夹菜还说话时,有些担心汤会不会烫到她的嘴巴。
两天后,我回家了。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她的电话,我考挂了,教练现在送我去车站,先不说了,信号有些不好。
室友二走的当天,我从家回到小屋回,主要是为了迎接我的室友三。同样也是我去接的她,4.28她带着行李来到了我家。她要准备考研,因疫情还没开学,寝室不能回,也没去找房。
室友三的姐姐也因为考驾照也挂了同时,在我家住了几天。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想着室友三要考研,我一定会打扰到她,就先开了口说,我要回家录节目,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安静,你就在这儿住吧,我回家住。
她笑嘻嘻的看着我,说着很不好意思的话。
可曾想十几天后,室友二因为科三重新报考,5月1日又打电话给我说,这次可能又要麻烦你了,我预约了科三,十八号考试,我买了七号的车票。
直到今天,我的小屋,是她们的,而我只是为这一切埋单的人。
两百块一月的房租,1块一度的电费,十块一个人的水费。虽然加起来不多,但是我也和她们一样,同样的年龄。用的牙膏是我的,沐浴露是我的,洗头膏是我的,而这些我都是我自己靠每天十几个时的直播换得。
可现在呢?我的嗓子因直播时间太长,它变得沙哑了,我连说话都不别允许,接连打吊针做雾化,更别提再直播再唱歌读文章了。
我被迫停播,没有了经济来源,一个失声的孩子连两百块都房租都付不起的时候,三个室友就像断网的WiFi,它就是在那里,当你没有钱交网费时,你就和这个世界连接不起来。
所以你如果问我提钱伤感情嘛?
我会告诉你,如果你不提钱,伤害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