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小村系列之六:油菜花香龙潭川

每年十二月份左右到来年二月份,是玉溪油菜花渐次绽放的时节。多年来,据我观察,除过个别坝区星星点点的油菜花田在十一月底盛开,龙潭川里的油菜花应该是红塔区最早开放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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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洛公路西行三公里,右拐进入大营街建材工业园区。这里有多个年产值超过亿元甚至数亿元的建材企业,汇溪钢铁作为龙头自不必说,粤丰钢管,活发水泥等等也是名声在外。这些企业全都聚拢在两面大山夹着的川道里。

继续前行,穿过这些企业厂区,就到了大营街龙潭村。

龙潭村由大小两个自然村组成,或者叫做上龙潭下龙潭,两个自然村,分布在东西走向的两条山呈人字形地势形成的川道里。长约三四公里,最宽处超过一公里,最窄处不到五百米。首先进入的村子就是下龙潭,村口竖着的石头,大写龙潭村三个红色行楷大字,红漆脱落殆尽,看不清楚。最西面的是上龙潭,上小下大的组合,刚好是一个尖字,暗合了这里的地形特点。两条山脉是人字形的一撇一捺,南撇北捺,人字的空白处是两个村庄所在位置,山脉相交的地方是上龙潭的尽头。

这个村子应该是大营街山区里比较大的彝族村庄了,从大营街到黄草坝的水泥路穿村而过,公路就是主街道,两边平行排列的分别有三条和两条小街巷。近年来,新农村建设日新月异,散落在南边山坡上的土木结构的瓦房都被拆毁,排列在以公路为主街道的五六条街巷里,全部是两三层的联排别墅。这是统一设计施工的极富民族特色的彝族民居,青瓦白墙极具典雅风情,飞檐翘起的门楼尤其吸引目光。门口是小巧的院落,大多数养花植草,绿色的藤蔓,各色的花朵,爬满搭起的架子上。几乎家家户户门口停放着小轿车越野车,悠闲散步的鸡鸭东张西望,慵懒而无精打采的小狗在门外的阳光下趴着睡觉,偶尔竖起耳朵警觉地张望,或者站起来摇着尾巴走动一下,然后继续他的春秋大梦。基本上每一家都是如此布局,悠闲的慢生活节奏,可以在这里找到最好的注解。

村口左边,有一座三层的小阁楼,名曰魁星阁。雕梁画栋,民族特色突出,飞翘的四角挑檐上,有铜制的风铃在春天的风里叮当作响,好听极了。穿过主街道,尽头有村里的幼儿园,门口用汉语和彝文写着龙潭幼儿园字样,再往前走,转过一道湾,龙潭村委会,龙潭小学并列一处,有琅琅的书声传来,悦耳动听。小学操场上的五星红色在蓝色天空下飘扬,洁白的云朵湛蓝的天空鲜艳的五星红旗,组合成一幅美丽的画面,令人兴奋欣喜。

拐弯处是村子里的文化广场,有折尺样子的游廊,最东边是靠近民居建造的一座戏台,背面有墙,其他三面空开着。背面墙上绘有表现彝族同胞能歌善舞辛勤劳作的场景画面,色彩繁复,栩栩如生,引人遐想。中间有两付篮球架,水泥场地,平整干净,篮球架是造型比较欣颖的钢管结构,球板是透明玻璃,弹性极佳。

大小龙潭中间被一块约有一百多亩面积的耕地隔开,现在是红葱基地,一年四季都有绿意葱茏的红葱生长。主要供应省外市场,种植红葱的公司来自昆明,流转了龙潭村的土地,产品质量好,市场销路畅通。

下龙潭有两个上龙潭的规模,不管占地面积还是人口,如果站在高处俯瞰,所建民居也足有上龙潭的两倍。加上幼儿园小学村委会驻地都在下龙潭,这里也是相当热闹,没有一般山里村子的宁静安谧。小学校朗朗的书声,哈哈大笑的嬉戏声不说,单就每日的小卖场人来人往的嘈杂声喧闹声也是一种难得的繁华。一字排开的摊位,蔬菜水果日用品,鞋袜衣物小食品,应有尽有。凉粉摊,米线卷粉摊,甚至还有卖酒的,卖膏药的,能不热闹?

在这个村子,我没有见到其他村子都有的水塘或者池塘,我在疑惑这里的水源问题,结果路过小学校门口的时候,偶尔看到了一处水库的坝埂,三列台阶等分排列在长满荒草的坝面外侧。拾级而上,我看到了一潭幽静的水面,四周环山,植被葳蕤,真的不负龙潭这一名号。站在此处,可以俯瞰远离村庄的小学幼儿园,课间期间,学生在校园里打闹追逐,笑声喊声和着鸟鸣一起穿越山道,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顺着北面的这条公里盘旋上山,可以俯视上龙潭村。而沿着南面山脚的水泥路,可以直接进入上龙潭村。村口的上龙潭村标志的大石头,每个村子都有的泰山石敢当的石碑,挤在一处,因为一垛柴禾遮挡,很难发现。

上龙潭村子入口处有一座叫做青山寺的小庙宇,红色外墙,黄色琉璃屋顶,一处占地面积两亩大的院落,门口有一处焚香烧纸的土炉,已经被烟熏火燎变成黑皮色,可见此地香火颇盛,香客不断。

两个村子周围的平地基本被流转成为蔬菜基地,所以南北两面山坡上的梯田就是村民耕种的口粮地,玉米为主,再就是油菜。每年进入十二月份,在被群山环绕的龙潭川里,绿色树木的大背景下,大小两个龙潭被金黄的油菜花点亮了,明媚娇艳,香远益清。

那时,应该是龙潭川最美的季节。先是山脚下的平地上,一片一片的油菜花开了,然后由下而上,一层一层的梯田里,一抹一抹的淡黄,渐渐颜色深了,连成一片一片,站在北边的盘山路上,整个川道被阳光一般的色彩淹没了。温暖,热烈,是油菜花海的特质。一朵朵,一簇簇,一丛丛,一片片,汇成一条花朵的河流,在川道里荡漾。蜜蜂嗡嗡的声音,蝴蝶煽动翅膀的气息,鸟儿清脆的鸣叫,就像演奏着春之声的序曲,热情奔放的氛围让人迷恋,令人沉醉。

在大营街甚至玉溪城区周围,要欣赏油菜花,记得一定要来龙潭川。错过就要等一年了,今年十二月份,我在龙潭川等你,一起去看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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