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头顶的太阳,二是人心。”
我们常常感叹人心难测,在利益和灾难面前,人性最经不起考验。尤其是这两个月,“比疫情更可怕的是人心”这个标题常常出现在各类媒体上。我们一边敬仰着那些最美逆行者和幕后英雄的红心,一边感叹那些造谣生事和伺机发财者的黑心。
西方哲人说:“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人最后成了天使还是魔鬼,有的在一念之间,有的要经历长时间的撕扯,撕裂之后,或成天使,或成魔鬼。
我之所以发这样的感慨,源于假期发生的一件事。这个长达两月的寒假,主题是“宅”,正事是直播,业余是学厨,偶尔戴上口罩出门。
因为年级组织网络誓师大会,我要代表教师讲话,高考百日倒计时前一天晚上8点,我得驱车回学校信息中心录制视频。特殊时期,尽量不出门,既然必须出门,就顺带购物。学校外面有一个华联超市,规模虽然不大,但人流量小,平时货品也还齐全,最重要的它是地上商场,比家乐福、沃尔玛那种地下商场通风效果好。
于是,我比约定录视频的时间早半个小时到超市。因为不确定超市门口是否可以停车,我把车停在市场外的停车位,走路去超市。
我用最快的速度选好物品去结账。刚结完账要离开,突然看到收银台外面的冷柜里有脱销好久的云南本地的酸奶,有女儿平时最爱喝的黄桃味酸奶。我已经买了一件安慕希(女儿平时不喜欢喝),再买一打黄桃酸奶吃不完。于是我就问可不可以换。老板是外省人,很热情,他正在一旁理货,就让收银的老板娘给我换。补完差价,我提上购物袋,拿上黄桃酸奶离开了超市。
我吃力地把东西提到车旁放下,打开尾箱,把东西放到车上,突然发现安慕希酸奶和黄桃酸奶都在。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爱贪小便宜的人,平时买菜付钱时经常遇到多找钱的情况,我都是当场退回。可那一刻,我竟然鬼使神差关上尾箱,上车准备离开。踩下油门的那一刻,我突然不齿自己的行为,不就是价值65元的东西吗?于是我一打方向,直接把车开到超市门口,对老板和老板娘说:“不好意思,到车上才发现多拿了!”老板娘接过酸奶放在货架上。
我转身要上车的时候,听到老板对老板娘说:“我就说一般人不会要!”
原来,之前我走后,老板和老板娘也发现我两种都拿走了!
录完视频,我和璐讲刚才发生的事情。讲完我说:“有那么几秒,我觉得老板并没有发现我带走了安慕希,即使发现,我也不是故意的。人心有时太黑暗了,我真的不确定要是在更大的利益面前,我会怎样!”
璐说:“其实也是战胜自我的过程!你要是第一次面对巨大诱惑就战胜了自己,以后就会拒绝诱惑!”
是啊,也许每个人的内心都同时住着天使和魔鬼,如果一次次较量,魔鬼都战胜了天使,那人心就会彻底沦陷!
《中庸》里说:“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当一个人修炼到独处时都能谨守天使之心,还有什么诱惑不能拒绝呢?
你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吗?人非圣贤,当魔鬼露头的时候,让天使与它较量吧,让我们的内心像明镜,“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天使之心外化于行,你就是天使。
太宰治说:所谓世间,不就是你么?
你是天使,世界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