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烟雾缭绕,香炉旁,一白发老者盘腿而坐,闭着眼,气息沉稳。
“报—”一小神仓惶跑至殿前。“何事如此慌张?”老者闭着眼,轻声问到。
“禀告紫微大帝!北方星极斗转,神光浮现,灵力强大!怕是有宝物将破空而出!”
老者听完,紧闭的双眼顿时睁开,全身灵力顿涌而出,短短数十秒内,灵力已蔓延至北方星极,探索着异变,可灵力刚一触碰神光,便是消失殆尽,老者眉毛微皱,便是将灵力收回。“快,速去通知中州大帝,此处怕是有神器将要现世,再命北极四圣,前往北极星宫,同我一起施法,暂控这神器,莫要让其破世之力毁了我这高上紫微垣。”“是!小神这就去!”
弥罗宫中—
“竟有这等事!连北极紫微大帝都如此谨慎,怕是这神器威力非凡。看来神器再现,浩劫降至。”听闻消息,中州大帝惊叹道。
“那现在要怎么办?”一旁的西王母问道。
“现在紫微大帝应该在控制这神器的破世之力,不过也撑不了多久,我且先命众天兵天将布下昊天之阵,护我天界。再前往北极星宫,协助紫微大帝,不过与此同时,还需你帮我一件事。”中州大帝望向西王母。
“何事?我定当帮你!”“便是通知其他三极大帝,助我们一臂之力。只有用你的灵力,才能最快通知他们,否则怕是来不及阻止这神器!”“好!我便即可开始施法,你且安心部署。”“好!拜托你了!”
天庭上,中州大帝号众天兵天将,部署了昊天之阵,待其笼罩天庭,慢慢稳定,便开始向四周扩散,保护四方。此时,北极方向光芒照耀,中州大帝眉头一皱,便是眨眼间,消失在天庭上,往北极方向去了。
此时,北极星宫中,紫微大帝正与北极四圣合力施法,保护着北极地区,抵御着神器现世的威力。“大家坚持住,我已派人通知中州大帝,再过不久便会有人来帮助我们了!”站在中间的紫微大帝,稍疲惫的说着。而此时,十几道光影出现在他们眼前,为首一人,便是中州大帝。看见是中州大帝,紫微大帝紧绷的神经稍放开了些许,中州大帝见此番模样,心中的担忧更是多了一丝。
“你来得也太晚了些吧?”紫微大帝似责怪又似开玩笑的说道。“情况如何?”中州大帝问道。
紫微大帝望了一下神器的方向:“怕是再过不久,这神器便是要现世了,新一轮浩劫也即将来临!不过,当下要解决的,是这神器的破世之力,不结五方五老阵,怕是这天界都保不住了!”
“这神器威力这么强?”中州大帝惊叹道,“莫非这神器是......”
“不错,正是上古神器东皇钟!”中州大帝话音未了,便是有人接道。中州大帝和紫微大帝同时望向声音来处,已是有三位灵力不凡之人在此处了,一位持着手杖,和蔼可亲,一位身着霞衣,身边九色神光环绕,还有一位手持羽扇,朴实无华。他们便是南方南极长生大帝,东方东极青华大帝,西方太极天皇大帝。
“你们到了就好,还不晚,先结这五方五老阵,等着神器现了世,我们抵御这波威力之后,再寻其下落,一定要拿到手,决不能落入魔界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中州大帝说道。
“嗯!那我们开始吧!”青华大帝应声道。
“开始吧。”长生大帝说道。
“嗯。”天皇大帝也点了点头。
紫微大帝见状,同北极四圣一起收了法力。
随后,五帝施法,各自站位,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南方南极长生大帝,东方东极青华大帝,西方太极天皇大帝,中央中州大帝。五帝灵力暴涨,结起了五方五老阵,阵型不断扩大,慢慢笼罩着天界每一处。而此时,神器东皇钟破世而出的时刻也即将来临。
此时,西王母正号令天兵天将,结阵御敌,魔界兵将,却是攻上天来,想趁虚而入。
“魔圣魁褚,你好大气魄,竟敢攻上天界,看来你是在魔界待得不耐烦了!”西王母对着魔军中为首的人喝道。
“哈哈哈!”魔君中为首的人笑道,“这东皇钟出世,我魔界之主魔君早已料到,今日特命我前来灭了这天界。”“呵!就凭你一个魔圣,也敢来叫嚣?怕是今日让你有来无回!”“若是他日五方极地的大帝们在,我可没这胆量,但恐怕他们现在正忙着呢吧?维持这五方五老阵,怕是连魔君一招都接不下吧?”此人一头火红的头发,身披厚重的战甲,正是魔圣魁褚。
“什么?”西王母身体一震。随后眼神坚定下来,“接不下你们魔君一招,怕你们魔君也吃不了兜着走,众天兵天将听令,胆敢有擅闯神界者,格杀勿论!”
“是!”天兵天将齐声答道。
“魔界兵将听令!今日随我踏平这天界,纵横六界,统御六道,主掌这四海八荒!”魔圣魁褚喊到。
“是!”魔界兵将齐声答道。
“杀——!!!”随后,双发厮杀了起来。
神魔大战,大地震荡,六界不宁。
而此时,北极星宫出现了一道黑色光圈,只见从其中踏出了一只脚,便是一位身着黑甲长袍的人出现了。正施法维持的五帝感受到了这般波动,也是面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他们的猜想,也在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脸庞完全露出来后得到了验证。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便是魔界之主——魔君。
“别来无恙啊,五方极地的大帝们。”
听闻此话,五帝们脸色也是更加难堪,换做他日,若五帝联手与魔君相斗,虽无法击杀魔君,但也能压倒性的制止他,可今日五帝不仅要施法维持阵法,还要随时担心东皇钟破世而出的异变,若是还要与魔君相斗,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魔君,休得猖狂!北极四圣!给我——”紫微大帝话音未了,却是东皇钟出现了异变,只见东皇钟周身散发出金色光芒,威力也同时散发开来,震得离其最近的高上紫微垣开始出现坍塌,而北极星宫中,也是箭弩拔张。
在僵持了一会后,魔君也是先发动了攻击,随着一声“咒魔决。”对五帝施展开了进攻。“四圣箴言!”北极四圣及时出手阻拦,但功力的差距,还是将他们震得往后退了几步。“不错,那么来试试我这招吧!”说罢,魔君双手一挥,一个壶出现在了他手中,“纳灵万炼”。
“这是?”
“九黎壶!”
“那可是上古神器!”
五帝与北极四圣见到此壶,皆是惊叹道。
“快,凝神聚气!不然这九黎壶要将我们的魂魄抽出身体,纳入壶中炼化了。”中州大帝催促道。五帝收了五方五老阵,魔君眼前的人,皆是在抵御这九黎壶的威力。魔君撇嘴笑了笑,似是目的已经达到。
“炼火地狱!”魔君突然间怒吼道。只见北极星宫四周骤然间暗了下来,微微透着东皇钟的光芒。
天皇大帝见状,皱眉道:“这是炼火,魔君,难道你想炼化了东皇钟?你怕不是失了智!”
“先管好你自身吧!今天过后,东皇钟便是我的了!哈哈哈哈!”魔君笑道。随后,魔君威力暴涨,灵力四涌,直逼东皇钟。
“不行,这样下去天界必将被毁。”天皇大帝说道。
“那便只能拼了!”中州大帝喊道。
“用五行降魔阵吧!”紫微大帝望向中州大帝。北极四圣听闻,皆是惊愕,为首的天蓬元帅急忙说道“各位大帝,那样子你们会魂飞魄散的,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其他三圣也是急忙点头说:“是啊!万万不可!”
中州帝沉思了一会,“唯有如此了!如若不然,天界被毁,众生受难,万劫不复,到时候将是魔界的天下了。”北极四圣听完,也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好,话到嘴边,又是再咽了下去。
接着,五帝望向了魔君,魔君感受到了这些突如其来的目光,眉头也是微微一皱……
天庭此处,双方厮杀,天昏地暗。西王母在斩杀一头魔兽后,忽感不对劲,便望向了北极方向。接下来,北极方向爆发出一阵余威,传向四周,也传向了天庭这一边,西王母感觉气势不对,连忙喊道“快结昊天正气之阵。”昊天正气之阵,防御威力更高于昊天之阵,但昊天之阵的优点在于防御范围更广,而眼下,北极方向传来的余威也让西王母感受到了那边大概发生了什么,除了东皇钟,便是五行降魔阵能有如此威力了,这样的威力昊天之阵自然抵挡不住,唯有昊天正气之阵能抵挡一会,虽不能保护整个天界,但至少也能保住这一方,若是整个天界被毁,便是再无生机了。而且,其他四极,底蕴深厚,说不定还有比昊天正气之阵更高级的防御阵法。
而魔圣魁褚也是感到了异变,望向了北极,灵力涌出,感知着魔君的气息,却是搜寻不到。魔圣魁褚一阵讶异,随即大喊道:“魔军众将,撤退!”“是!”魔军中也是感到了威胁,随即迅速撤退。同时,其他魔圣带领的魔军在其他四极也开始撤退。
魔军撤退后,西王母也是少了一方面的担忧。但是即将到来的爆炸余威,却是让西王母心头一紧。天兵天将在经过刚才一场战斗后,也是元气大伤,此时所结的昊天正气之阵,也并非最强之势,而余威越来越近。
在余威到达天宫后,昊天正气之阵便开始有了波动,天宫的柱子,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痕,随时可能坍塌。而在最前面最先接触余威的天兵天将,也是被余威震伤,稍弱的,直接灰飞烟灭。此时的天界,生灵涂炭。而此时,西王母也深感不对头,若只是五行降魔阵,断不会有如此的毁灭之力,天宫离北极如此遥远,余威到此,早已只有攻势而无灭势了。可现在的场面,却是一场毁灭的浩劫。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东皇钟已经出世,而且还被邪魔之人启动了。想到此处,西王母也是开始紧张起来。现在的昊天正气之阵,波动不断,被攻破,也是迟早的事,一旦被攻破,天界众生,将无一可以生还。西王母便是发动全身灵力,注入了防御之阵中,才稍微稳定,然而,天兵天将,死的死,伤的伤,看起来溃不成军。
西王母心中,无法期盼五帝赶来救援,因为他们启动了以魂魄为祭奠的五行降魔阵,怕是这五帝早已成为天界的历史了。时间在流逝,六界六道,四海八荒,也在遭受着不同程度的毁灭。
眼见如此,“难道六界就要在此被毁灭吗?”西王母囔囔道。昊天正气之阵,也是即将崩坏,西王母灵力也已经用尽,天宫众将,莫不哀鸣。
六界灵力崩坏,六道轮回错乱,四海八荒,生灵涂炭。
昊天正气之阵,也是终经不住而破灭了,眼看下一瞬间,六界即将覆灭。
六界之外——
“恩?看来六界的事情,这群小师侄的徒孙还不能解决,还好我今日来看看,否则这六界怕是要毁了哟。”一道声音在六界之外响起。
安静下来的六界——
“既是这场大浩劫所生下来的,那便名唤劫生吧!”一位经历了浩劫,满脸疲惫的女子说道。她双目犹如一泓清水,长发披于背心,肌肤胜雪,美艳不可言。
“好,便名劫生,”一位在旁边灰头土脸,身体精疲力竭的男子说道:“今日为护我南荒,我已是将魂魄祭在这把木剑上,身体不久便要烟消云散了,我的魂魄已无,灵魂也是无法投胎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待六界灵力恢复,六道轮回重生,四海八荒重建,要在那时,他是一荒之主!”
“好!”妇女留下了眼泪,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向慢慢消散的男子。
男子终是烟消云散,只留得这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