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失恋了就去看《飘》吧

和《飘》的不解之缘因《白夜行》而起。 彼时,穗的一句“我的天空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莫名揪住了我的心。为了读懂这句话的分毫,在读完原著后,我翻看了大量书评,许多读者用《飘》中的“思嘉,我从来没有耐心把打碎的东西捡起来黏好,然后对自己说修好的这个和新的一样。破的终归是破的,我宁愿记住它破碎时的样子,也不愿修好它,一辈子看着那些补丁”来解读。

可能是因为刚经历过一场情感海啸,所以看到“破碎”字眼竟觉得点美。那部书里又着怎样的一个世界,我想了解。

撇开书的历史大背景不讲,《飘》向我们展示了一位女性从16岁到28岁的成长史:从未经世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族小姐到经历战争洗涤、独自撑起家园的坚强女性。这本事带给我的震撼不止二一。

“不似梅兰的伟大无私,斯嘉丽有棱有角的个性更惹人疼爱”

小说中的斯嘉丽自私、任性、虚荣,但仍然不妨碍读者对她的喜爱。她自私,但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甘愿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她任性,但为了履行对阿希礼的诺言,无时无刻不照顾着梅兰,就算在亚特兰大沦陷的危机时刻也没有抛弃刚刚生完孩子的梅兰自顾自地逃亡;她虚荣,但是在得到自己喜爱的东西面前能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未尝不是一种可爱的真实……

人们爱她,仿佛是开始学会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梅兰宽容、温柔、无私、伟大的人设堪称完美,但这种完美却容易给人遥不可及的距离感,甚至显得不那么真实。反倒是爱憎分明的斯嘉丽更接地气,人生苦短,活得尽兴就好啊。如果把梅兰比作一杯温水,斯嘉丽则是一壶烈酒。温水,你说不上爱谈不了恨;而烈酒,你要么爱得痴狂,要么恨之入骨。我们可以不完美,但我们真实。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小说中,斯嘉丽每每遇到困难,总会自我暗示:我现在不能去想,我明天再去考虑。依靠这种想法,她竭力解决当前的主要问题,把她认为可以抛弃的、暂时无解的问题丢在一旁,战胜了一个又一个难题。可能如瑞德所说:“恐怕到了有条件捞起你扔在海里的信誉、美德、厚道之类的东西时,会发现那些东西都让海水泡走了样,恐怕都成了奇形怪状的东西了……”但斯嘉丽在困难面前的绝不妥协的确是让人敬佩的。她也曾像个弱女子一样,在沉重税金压到塔拉庄园时寻求阿希礼的依靠,但当她意识到阿希礼并无法成为她的肩膀时,她毅然决然地扛起了这个重任,她一个人活成了一支队伍,只要她想守护的,没有人能轻易夺走她。不管生活带来多大磨难,她仍有脚下的红土地。

在我看来,"Tomorrow is nother day"还象征着一种希望:不管今天如何糟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正如斯嘉丽所说:“整个世界不能打垮我们,可我们对失去的东西念念不忘,耿耿于怀,难免把自己打垮。”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放弃对生活的期待,不要沉湎过往的美好。又因为,希望只能依靠走。

“多少人爱的只不过是自己虚构的幻象”

文末,斯嘉丽回想自己的爱情感慨道: “如果她真正了解阿希礼,她就永远不会爱上他;如果她真的了解瑞德,她就绝不会失去他”。因为爱而不得,阿希礼住在斯嘉丽的脑海中几近神化,以至于她并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就任由这份幻象在心底扎根,并因此看不清她真正的爱人——瑞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吧。

或许,在抓不住一份感情时,理智地对待自己的执念,注给自己一剂清醒:真的非他不可吗?我真的了解他吗?你会发现,也许你爱的其实是想象中的他,他并没有那么好。把自己困在执念的牢笼里,你看不清自己真正的爱,想爱你的人同样进不来。

“若能像斯嘉丽一样去爱,像斯嘉丽一样被爱”

尽管斯嘉丽都承认自己爱错了人,但我们不能因此否定爱本身。不必追那“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时代,若能像斯嘉丽一样去经受爱炼已然不枉此生。

像斯嘉丽一样勇敢去爱吧。大多数女性在感情上处于被动,就算遇到自己心动的人,她们羞于颜面,若等不到男方的表白,她们宁可错过。可是斯嘉丽不同,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会努力争取。当得知阿希礼和梅兰的婚讯,她仍要为自己的爱情做最后一博,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她要跟阿希礼表白,她要留住阿希礼。在斯嘉丽的勇敢面前,是否觉得自己满是卑微?我们太会自我保护,我们不敢冒被拒绝的风险,我们丧失了单纯无畏的心,这样的我们,配得到爱吗?

像斯嘉丽一样纯粹去爱吧。对斯嘉丽来说,爱情仿佛是一种信仰。就算无法和阿希礼在一起,就算委身嫁给其他男人,她也不曾背叛她的感情,她的心始终对阿希礼虔诚,她用自己的方式爱着阿希礼,无论生活何其艰辛,始终护阿希礼一家生活安康。“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大抵说的就是如此。这就好像:从没认真坚持做过一件事情的你,会有一个爱了很久很久的人。大多数人习惯了利己动物这一角色扮演,他们计较得失,他们不愿付出,不计回报、乐意温暖他人的“傻子”反而成了嘲笑的对象。

去寻找如瑞德般的爱吧。瑞德告诉斯嘉丽:“ 我是唯一一个看清楚你真面目仍旧爱你的人”。的确,也只有在瑞德面前,斯嘉丽可以安然做自己,她不需要为了所谓的名誉等等假装多么高尚、多么慈悲,不需要继续假装坚强,终于有一个人,能让斯嘉丽卸下所有防备,把她当小孩子宠着。姑娘,我想你也需要有一个喜欢你不擦晚安粉的少年,他见过你所有模样,仍然对你爱得深沉。

“也许遗憾也是另一种美。”

对于小说的不完满结局,许多读者不免唏嘘。但笔者认为,这样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它带给我们更多想象的空间。你可以认为,再深的爱也有被磨光的一天,不要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你也可以想象:哪怕瑞德离开了她,但斯嘉丽会做的不是等他回来,而是把他找回来。说不定有情人终成眷属呢。以前也曾害怕残缺,但有时想想这未必不是另一种完美。因为遗憾可以提醒幸福,因为遗憾让我们对明天满怀期待。也许遗憾也是另一种美。

所谓《飘》,确是告别少女时代踏入成年的一道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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