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姓的一个他。
7岁以前我是不知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的,因为常年寄住在外婆家,与父母及整个原生家庭接触的时间又极少,因而所谓的记忆也就寥寥无几了,现在回想起那几年,不免泛起心酸⋯那是外婆的儿女们为自家生计风尘仆仆最交迫的几年,因此外婆家被强制变更为“弃童收容所”,我是其一,也是特殊的其一:一共有五童,四李冠一刘,我是唯一一个加上“外”字的孙女,仅这一字只差却也是不同的待遇,婶婶的刁难,哥姐的讥讽,外加上我不讨喜的性格,这也就不难想象出我的境地了。前两年我还扮演者着乖巧,后来不忍如此窝囊,也是翻山覆雨的干了几件混账事:书,本子说撕就撕,成瘾般的装病逃学,骗偷也都一样不落,更混账于与长辈动手,也当真不知是不是积压的太久----我打出的那一巴掌也成导火线把我开除了“弃童收留所”,接着见到了我这从未谋面的弟弟,兴许是因为先天血缘关系的缘故,我们相处的面上还挺融洽,也奇迹的竟有一堆相同的小伙伴。
第一生长环境的怪异也养成我小心翼翼的陋习,我习于察言观色不敢发出一丝反抗的声音,遇事压抑的彻底,而我在他面前却是最先天最存真的状态,吼着骂着吵着,我是真真确信着我怎样他都不会把我怎的。一直从小想要一个哥哥,可又不屑于小姐妹口中那拜把子和用美貌讨来的哥,我也一直为由压迫打击着他。至今,他也越发奔着由弟升级为哥的方向了:今年年后走亲戚,知道我不喜那面面相觑互说着客套的戏码,独自一人瞎蒙现编走了好几家;年初五那晚,贪吃再加奇葩事促使我半夜十点半想出去跑两圈,他二话不说翻出自己三年前的运动鞋让我换上,陪着我把食消去跑到凌晨;我有一回家就想吃小学学校门口烙饼的习惯,明知大年初几不会开门营业,却也起个大早连去了三天,每每带回的都不知是从哪偶遇的早餐;我从未叫过他一声“弟”,他却始终唤我一声“姐”,我们也有过彼此想“掐死”对方的冲动,可也是偏执的维护地方到底,我们两两并排齐跑的那天~
我说:“你这算是亲弟力吗,陪着我这般造,以后找男票怎么让我心平衡”。
他说:“见好就收吧!快跟我说怎么---撩妹,这才是正经事”⋯⋯
我说:“已录音,回家搓板见”!
已得一弟,白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