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初见时刻的微笑

一岁之别,走的是迥异的路。我转身陌生拥挤城市,却迷失了路。你下了楼,人山人海,错过抬头看天空还是迷惑,梦想与爱情屈服生活。你羡慕我还可以寻找想象中幸福的味道,我渴望你可以寻找记忆中看过的微笑。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都很寂寞。我们都希望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人。

小时候,阿姨把你寄养在外婆家,第一次见你,你咧着嘴对着我甜甜的笑。从此我们是亲人也是彼此的小伙伴。儿时我们打打闹闹,亲密无间。七岁那年,你回到父母身边,我们极少联系,只有通过照片知道彼此成长的变化。高一那年冬天,相别十年之久的我们再次相遇。重逢是在阿姨的摊铺,你埋头在整理鞋子,看不到你的脸,但还是凭着记忆喊出了你。你抬头看我,也是一眼认出了我。也许是年龄相仿,我们没有多年未见的疏离,一瞬间就聊了起来。这些年,你更瘦了,拉直的头发,消瘦的脸颊,眼里也没有同龄人应该有的无忧。记忆中看过阿姨寄来你初中军训时的照片,那个时候的你,一脸天真无虑,水汪汪的眼眸闪着少女的灵动,红扑扑的脸蛋像个苹果,嘴角的微笑,幸福不言而溢。一身戎装,藏不住少女曼妙的身材。交谈中,才知道你没考上高中。初中毕业后进厂打工。是时间,是错过,是遗憾。

每周回去找你玩耍,久了你会偷偷告诉我,你初中时会有一些男孩子追求你。你后来和其中的一个男生在了一起,那时的爱情单纯美好,你们周末会和朋友一起出去骑单车,逛街玩闹。那是你的初恋,你格外珍惜,最终还是抱憾分手。你说你羡慕我,可以上高中。你说,你想上高中、大学。偶尔谈及校园生活,你眼里总会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但稍纵即逝,剩下的是无尽的苦涩。我想拥抱你,告诉你,我们一样可以去寻找,说不定下个路口就能遇见生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但面对你伤心的眼眸,我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你和隔壁店的哥哥在一起了。说不清,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或许是感动他的追求,亦或是你想走出初恋的阴影。从你的脸上、眼里,看不出恋爱的模样。我们没有因为你的恋爱而少了联系,反而你约会的时候经常拉上我。你还是会偶尔说起你的初恋,说你还会想寻找记忆中男孩的微笑。时间像个贼,偷走了你心动的感觉。我天天在寻找,想象中幸福的味道,却始终未尝到。

平淡的感情似流水,日复一日地流淌在你的恋爱河。经不得男方的猛攻,父母的劝说,你嫁给了你并不爱的男人。出嫁的前一晚,你和我说了悄悄话。你说,你也许再也找不到自己爱的人。夜幕里无奈而伤痛的语气刹那间消失在房门外忙碌的声响中。那一晚,我轻轻地抱了你,无言的夜,无处安放的回忆。

大我仅一岁的你,却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每次回家,看到你忙碌于生意的买卖声中,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你在这里并没有志趣相投的朋友,我上了大学,离开家乡后,不知道可有人会在你身边倾听你心底的话。你还是会羡慕我,我微笑不语。你知道吗,我天天在寻找。不知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何时会遇见,在下一个路口。

今夜,偶然听见这一首歌,温暖唯美的画面,莫名地感动了我。我天天天天在寻找,记忆中看过的微笑,没人亲吻拥抱,孤单的人哪里逃。突然想起了你,这么多年,原来我们都很寂寞。时光不待,我们莫负韶华,用心去爱好不好?

双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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